,刘立杆说:“这个时间,要是在永城,我们现在,应该是在高磡上喝千杯少了。”</p>
“烦!”金莉莉骂道。</p>
“好汉不提当年勇,出来了,我们就和永城告别了,破釜沉舟,只有往前的一条路。”张晨说。</p>
“好,我赞成张晨这态度,不亏是我老公。”金莉莉表扬道。</p>
“你也不错,我们都还没有开始,你就已经应聘了两家单位了。”张晨说。</p>
金莉莉嘻嘻笑着,她说,我和你们说,这个应聘,就和女人那个一样,第一次提心吊胆,想东想西,一次过后,好了,就爽了,怎么怎么来,无所谓了。</p>
张晨和刘立杆,忍不住笑了起来,刘立杆问:“和女人什么一样?”</p>
“滚!”金莉莉骂道,“问谭淑珍去。”</p>
“唉!”刘立杆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谭淑珍怎么样了?”</p>
“她能怎么样,就那样,早上起来,咿咿呀呀,接着睡觉,吃饭,再睡觉,再吃饭,再睡觉,爽死了,你还是想想你自己怎么样吧。”金莉莉说。</p>
“不爽,是闷死了,你们现在想想,要是一辈子在永城,会不会闷死?”张晨问。</p>
“我就知道,我可能他妈的一辈子都以为椰子水是乳白色的。”金莉莉骂道。</p>
刘立杆沉默着,张晨问他:“杆子,在想什么?”</p>
“我在想啊,等我当了记者以后,我就把记者证甩到谭淑珍爸妈的面前,问他爸爸,老谭同志,听说你以前也是婺剧界的老前辈,我来采访采访你,能谈谈你的艺术体会吗?”刘立杆问,“帅不帅?”</p>
“不帅,你应该问,老谭同志,听说你以前是婺剧大王……”金莉莉还没说完,自己就笑了起来,张晨和刘立杆也笑了起来。</p>
刘立杆懊恼道:“对啊,我写了那么多大王,怎么就没想到去写写谭淑珍的爸爸,拍拍马屁呢,老孟最多收我成本价,两百块,这两百块我出好了,不是比拿了酒送上门,还被扔碎在台阶上强?”</p>
张晨和金莉莉,又笑了起来。</p>
他们三个人,看着头顶的树叶,和树叶间暖黄色的天空,感觉海城,连夜空怎么都比永城温暖,虽然到现在为止,他们在这个城市,还没有碰到一桩好事情。</p>
“遥远的东方有一条江,它的名字就叫长江,遥远的东方有一条河,它的名字就叫黄河,古老的东方有一条龙……”</p>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有人唱起了侯德健的《龙的传人》,接着,公园里就安静了下来,过了片刻,有人开始应和,接着,就有更多的人齐声唱了起来,歌声庄严,低沉,似乎被压抑着,但又仿佛能听到远远近近,一颗颗心的怦然,张晨他们三个,忍不住也跟着唱了起来。</p>
这一首歌还没有唱完,就有同学另起了一个调,这一次唱的却是《国际歌》。</p>
《龙的传人》戛然而止,变成了《国际歌》,应和的人越来越多,最后,整个公园里几千名学生都一起唱了起来,歌声澎湃,荡人心魄,当唱到“这是最后的斗争”时,有人呜咽了起来,最后公园里哭声一片。</p>
“他们怎么了?”金莉莉问,刘立杆和张晨,当然知道他们怎么了,但他们没有告诉金莉莉,他们感觉,泪水也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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