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好才学!”
憋了半天,那个为首的读书人黑着脸拱了拱手。
以他们的才学,虽然作不出这种诗,但不妨碍他们的鉴赏水平。
大周朝每年都有人写劝学诗,但比起林宋刚刚所作的这一首,都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他们这次来,不仅是没取得名望,反倒是成就了林宋。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林宋又是对着众多读书人说了一句后,笑着请郑克云走进了府内。
“不曾想林大人还有这般才学!”
坐在迎客厅,郑克云赞赏地看了看林宋。
“诗词小道尔。”林宋摇了摇头,说道:“吾辈为官人,还是为生民计。”
“说得好啊!”
郑克云点了点头,引入正题道:“之前林大人说借兵是为征税一事,不知林大人可否详细说明一番。”
“是这样的……”
林宋将太平县亏欠朝廷三年赋税,而后自己提出征收赋税,莫名被人暗害,以及四大家族鲸吞二十万亩良田,拒不缴税等等一系列事情都说了出来。
“岂有此理!”
等到林宋说完,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火气的郑克云,一掌拍在桌案上。
丝丝裂缝出现,郑克云竟是差点将桌案一拍两半。
果然嫉恶如仇啊!
林宋也适时地站起身,给郑克云鞠了一躬,说道:“还请郑大人出兵助我一臂之力,铲除这些为恶一方的歹人!”
“职责所在,义不容辞!”
郑克云点了点头,叫唤过来自己的贴身亲卫,说道:“你执吾令,去城外调集一千户所士卒,赶在天黑之前进城。林大人,我们就暂且先在这县衙稍候,等部队进城,就去四大家族强征赋税!”
见郑克云如此雷厉风行,林宋自是满意地答应。
不过他虽然将许多事情都告诉了郑克云,但也有所保留。
他没有将四大家族背后有人的事情告诉郑克云。
他没有接触过大周朝的官场,虽然相信郑克云,但就怕那背后之人,与郑克云有什么瓜葛。
凡事还需留一手。
接着,林宋就将自己之前收集的,那满满一箱的百姓证词给郑克云看了一眼。
“郑大人,三年的赋税,并不是一个小数。银子可以流通出去,但粮食却不会这么快就卖出去。”斟酌了一下,林宋将自己怀疑四大家族另建了一个隐蔽的大型粮仓的事情说了出来。
安排在粮铺前盯梢的人,目前仍然没有看到那辆粮车出城。
所以林宋打算借助郑克云的力量,帮他寻找那个隐蔽的粮仓。
……
自打那天和林宋真正撕破面皮后,这两天里钟有良就再也没有和林宋打过照面。
虽然打定了主意要避开林宋,但实际上,他依旧在暗中时刻观察着林宋的动作。
特别是听说郑克云来了后,更是兴奋地藏在暗处,期待郑克云可以给林宋一个下马威。
但让他失望的是,郑克云的态度很亲和。
而那些学子的动作,更气得他差点跳出来骂脚。
不仅没羞辱到林宋,反倒是成就了林宋知错能改的美名。
“你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吗?”
在屋里来回踱步的钟有良,看到王春生进来后,脸上一喜。
郑克云今天那和林宋有说有笑的态度,让他一直不能心安,所以派了王春生去打探林宋和郑克云到底在聊什么。
“大人,会客厅旁边有士卒把守,我稍一靠近,就被他们出言呵斥,哪敢去偷听啊。”王春生缩了缩头,小心翼翼地看向钟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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