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别想讹我。”
冯谖起身道,“公子真不记得了?公子是虞公之后,姬子晋啊。”
“什么愚公,移山的那个?我可干不了力气活儿啊。”姬子晋一脸尴尬。
“可你,确是虞国的国君之后啊。”冯谖奇怪地道。
“国君之后?”姬子晋愣愣地道,“你没开玩笑?”
“不敢。”冯谖回答道,说完小心翼翼地递给他一瓢水。
“这国君……这得是有多清廉的国君,才住这地方啊?”姬子晋看着手里这破瓢,再看这四面透风的破草棚子,忍不住咧着嘴道。
“公子,虞国早已亡了啊。亡了两百多年了。”冯谖又来了一句。
姬子晋刚听说自己是国君之后的心情,又跌到了谷底。“我去!好不容易当回公子,居然已经亡国过气了。这事搞得……晦气。”
“再说这里是秦国啊。”冯谖回答道。
“秦国?是不是秦国吧虞国给灭了,所以我也被抓来了?不对啊,我听说人质都挺重要的啊,至少得好吃好喝招待着。我怎么是这待遇啊?”姬子晋看着周围。
“公子,你看来是真的什么都忘了。”冯谖叹了一口气,“当年晋国假途灭虢,晋军返回时,偷袭灭掉虞国,俘虏虞公及其大夫井伯百里奚作为秦穆姬的陪嫁随员。
也亏着当年的百里奚后来在秦国为相,对旧主多有照应。公子这一支后裔,才得以在秦国流传了下来。这些都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公子不记得也不打紧。
不过公子必须记得,自己是虞国后裔的事,可不敢忘了。”
“假途灭虢?你说的是那个虞国,那么现在我们是在秦国。今年是什么年份?”姬子晋突然开口道。
“年份?”冯谖茫然道。
“年号,或者说是君王的几年?”姬子晋急切地问道。
“秦王稷六年?”冯谖愣愣地道。“这个我倒是记得,公子现在也快七岁了。”
“秦王稷?秦王稷是谁?”姬子晋来回踱步,最终坐在那里抱着头,自言自语地道,“那就是秦国还没统一的时代。这么说还是战国?
该死的,怎么会在这个时代。先秦战国,充满着各种动荡的年代,这下麻烦了。”
春秋战国,是一个辉煌的时代,各国都在进行史无前例的变革,纷争不断战火不休。一方面礼崩乐坏,瓦釜雷鸣。另一方面又是自由奔放、充满活力的诸子百家时代。
这是一个大争之世,贫弱者将灭亡,不思进取就要挨打,成为了铁血的现实。变法图强,成为每个诸侯国迫在眉睫的生存之道。无能的庸才注定被抛弃,昏聩的国君就会被杀戮,名士英才是天下争夺的瑰宝,明君英主成为最受拥戴的英雄。
一个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的年代。这是一个庸人的地狱,却也是属于一个有才能者的天堂。
姬子晋一直坐着不说话,可把冯谖急坏了,“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是魔怔了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姬子晋抬起头喃喃地道,“看起来,这还真不是梦。”
“公子你没事吧?你可别吓老奴了。”冯谖连声道。
柴扉的外面,那群秦国的孩童还在唱着歌嬉闹。有几个还在对姬子晋做鬼脸,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姬子晋看到这几个小子就一肚子火,突然一跃而起,指着那几个顽童大声喝道,“你们,都给我滚!”他怒气冲冲,抓起地上的一根枯枝就冲了上去,对那几个顽童劈头盖脸一顿乱抽。
那几个顽童吃惊,也顾不得唱歌了,全都一哄而散。他们从没见到这个一向好欺负的姬子晋会突然发火,一时之间乱了方寸。
姬子晋挥舞树枝一路乱打,连自己的衣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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