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姬子晋不做声,冯谖又试探着喊了他两遍,“公子?公子,你没事吧?”
姬子晋回过神来,笑着问道。“你之前不是说,去齐国不晓得要花多少钱么?
这次怎么又这么肯定路费够了?“
冯谖喜滋滋地道,“那个薛公的手下说的。
他说薛公没空见我们,但这些钱够去齐国来回的了。
这薛公田文,坊间多有传闻,说他在齐国很有贤名,喜欢养士,而且出手阔绰,果然是名不虚传。”
姬子晋却似乎没有任何笑容,低声道,“冯谖,这事情有点古怪啊。”
“少主,你又怎么了?
我们之前愁路费。现在这路费盘缠也有了,又有什么古怪的?”冯谖忍不住问道。
“你看这些薛公身边的人,个个似乎都愁眉不展。
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而且你也说过,薛公这个人出了名的好客,所谓来者不拒。
来投奔他的人,即便是没有什么明显才华的,只要来到薛公的幕府之中,即能享有门客待遇,至少是衣食无忧。
就算是不收人家,也会备上一份礼物,礼送出府。
今天却连见都不见我们,拿点钱就打发我们,这可不是这位薛公的风格。
除非他是真的遇上了难以解决的事,确实无暇顾及我们。”姬子晋摇摇头道。
冯谖低声道,“这事,我也听说了一点。听人说,这一次,齐国的薛公田文率领众宾客出使秦国。
秦王将他留下,原本是想让他当相国的。
所以薛公才留了下来。但这个人名气太大,难免遭人妒忌。
秦国的大臣们都规劝秦王,认为留下薛公对秦国是不利的。、
毕竟他出身齐国王族,在齐国有封地,有家人,不可能会真心为秦国办事。
秦王可能是觉得有理,便改变了主意,把薛公和他的手下人软禁在这个驿馆,不许离开。
可能是要找个借口,杀掉他。”
姬子晋低声道,“难怪,这些人都是忧心忡忡,想必这个薛公田文也应该知道了自己的处境。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处境,一定会设法离开。
我们就在驿馆外面等着,如果他们走,我们就跟在他们后面走。
他有这么多门客保护,一路上应该很安全。
我们跟在他们身后,一路上也有保障。”
“这能行么?”冯谖低声道,“他们现在可是被禁足在了驿馆里面。
没有秦王的命令,他们根本不能离开。
我们跟着他们,能行么?
再说他们出行,又是车又是马,我们能跟得上么?”
“所以,你还得跑一趟,用这些钱去买一辆马车。确保我们能跟上他们。”姬子晋低声道。
“还要花钱,这钱才刚到手,还没焐热呢。”冯谖有些为难道。
“放心,这些钱应该够用。
当然买不了马车,那就弄辆驴车。
另外多备干粮。
我感觉,他们应该要不了几天就会出发。”姬子晋低声说道。
他之所以这么肯定,一方面是因为他知道这个薛公非走不可。
另一方面,他也认为这个薛公可能不会光明正大地走,很有可能会是偷偷开溜。
所以他让冯谖多准备些干粮,以免到时候饿着肚子赶路。
其实这个薛公田文,也不是一个善茬。
他养士好客的名声是不假,但他什么人都要。、
手下的门客之中不乏作奸犯科的罪犯,他的封地薛地,虽然人才济济,但也因此增加了很多的犯罪和崇尚武力的游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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