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告诉他,我是你的主人,而且是虞国的国君之后。”姬子晋低声道。
“这能行么?”冯谖低声问道。
“田文这个人虽然好大喜功,而且喜欢别人奉承他。
但他总体来说算是一个重义之人。
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门客誓死相随。
如果你这么一说,他必定会称赞你不忘旧主的忠义。
并且一定会设法,把我送进稷下之学。
要进稷下之学,对一般人来说或许不容易,但对田文来说,却是易如反掌。
不但因为他是齐国的薛公,而且他交游广阔。
稷下学宫的那些名士,恐怕没有人不认识他的。”姬子晋慢慢地道。
他现在的表情深思熟虑,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七岁的孩子,但他偏偏就是一个七岁的孩子。
“少主,你为什么一定要进稷下之学呢?”冯谖有些想不通地道。
“因为,我需要学的东西太多了。”姬子晋突然一笑。
他慢慢地伸了一个懒腰道,“尤其是后生晚学,总得找个好老师。”
冯谖一阵无奈,不过既然少主这样说了,他也照办就是了。
于是冯谖回去之后,继续等机会,找到田文来代舍的时候唱歌。
这回他所住的代舍可不是一般的地方,这里的门客都是一些厉害角色。
就连田文,也是三天两头来这里。
结果他这一唱歌,还真惹出事了。
那天田文正在和几个他所看重的门客畅谈,但听得外面又有人唱歌。
几个人只能暂时停止了谈话,出外观看。
只见冯谖一只手拿着一把剑,一边用另一只手敲击着剑脊。
这个老头,一边敲着剑,一边放声歌唱,“长铗归来乎,无以为家!”
听了这歌,就连一向脾气好的田文都有些忍不住了。
心说:这老家伙也太不知道进退了。
他嫌弃传舍的食物,那么我把他调到幸舍,每天好吃好喝招呼。
又嫌幸舍外出没有马车接送,我又把他调到代舍,出入有马车接送。
怎么着?他这还没完没了啦!
再加上他当时正在跟几个门客谈论大事,被冯谖这一打断,顿时没有了兴致。
所以他当时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手下的一个门客鉴貌辨色,立刻低声道,“要不,我去让冯谖别唱了。”
“不!就让他唱!”田文不悦道,“我亲自去看他唱。
我倒要看看,这个人究竟想怎么样。”
他亲自走到冯谖的面前,冯谖还是在唱。
田文的脾气上来,怒气冲冲走过去。
看到冯谖刚想发作,但是一看到冯谖手中的剑,田文突然心中一动。
这冯谖自称穷困潦倒,但他手中这把剑可不是寻常之剑。
田文出身齐国贵族,是齐宣王的侄子,从小就见多识广,一眼就能看出这把剑的不凡。
剑柄镶有绿松石,剑身修长、有中脊、两从刃锋利,前锋曲弧内凹。
而剑身这种纵横交错的黑色花纹,这是只有吴越之地的铸剑名师,才有的特殊工艺。
经过这样处理的青铜剑,异常坚硬而且绝不生锈。
再一看到剑身的字,田文微微一怔。
这剑身上的篆文,是“赵王雍自作用剑”这几个字。
几乎是一瞬间,田文的态度就出现了改变。
他立刻笑着走上前去,对冯谖道,“冯谖先生,家中可是有什么放不下的么?
尽管可以对我说。
若是田文能够办到的,我一定不会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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