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谖连忙收起剑,“见过薛公。
实不相瞒,我原有旧主。虽然在此侍奉薛公,但回忆旧主,时常心有感念。”
“旧主?”田文连忙拉起冯谖道,“冯谖先生的旧主,不知是哪位?”
冯谖就把自己和姬子晋的事情,说了一遍。
田文恍然大悟,“难怪我看先生眼熟,原来你就是当初在秦国求见我的人。
想不到,冯谖先生,你竟然一路追随我田文到了薛城。
我田文何德何能,竟然蒙先生如此厚爱,这还真是惭愧了。
先生落魄至此,依然念及旧时幼主,堪称是仁义之人。
更没想到先生的幼主,竟然还是虞国之后。
不必多说,我今天推却一切,也得备上厚礼,上门拜访。
先生也该早告诉我,现在倒是显得我田文,有些唐突失礼了。”
其实谁都知道,田文这也是客套而已。
虞国已经被灭了很多年,就算还有一个亡国公子的后裔,也没人会当一回事了。
虽说虞国是西周时的四大公爵封国之一,算起来也是周天子的血脉近支,血统高贵。
但现在可不是西周那时候了。
就连周天子,诸侯们也不放在眼里了,几个强国都已经相互称王了。
这样的虞国公子其实是虚有其名,扔在街上,就跟要饭的乞丐叫花子一样。
田文这样的身份能去拜访,其实是给足了他面子。
但冯谖还得表示感谢,点头道,“我栖身薛公这里,其实也是这位少主的意思。
但他希望能够得到薛公的举荐,进入稷下之学。”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田文想了想道,“但我想先见见你那位少主。”
既然他这样说了,冯谖也只能带着他去见姬子晋。
几天之后,田文在薛城的一个陋巷小屋内见到了这位姬子晋。
令他意外的是,这个孩子看起来只有五六岁。
但这个孩子的行为气质,却根本不像是一个小孩。
寻常的五六岁小孩,正是贪玩好动的时候。
但这个姬子晋却已经将屋子收拾了一遍,在地上铺上了一层新的芦席。
像是知道田文今天会来,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站在一旁等待。
田文走了进去,看着姬子晋道,“你就是那位虞国公子。”
“虞国早已不灭国,也没有什么虞国公子。
薛公所见到的只是我姬子晋而已。”姬子晋躬身施礼。
“姬子晋?”田文沉吟道,“是你让冯谖去我那里当门客的?”
“是。”姬子晋点头道。
“为什么?他是唯一可以照顾你的人,你却要把他交给我?”田文皱眉道。
“因为,他跟着薛公,比跟着我会更好。”姬子晋点头道。
田文点点头,“是你让他说什么都不会的?”
“是?”姬子晋点头道。
“为何?”田文问道。
“因为这样说,薛公会对他印象深刻。
而且他身无长物,也无法给薛公献上像样的礼物。
不如,就送薛公一个礼贤下士的好名声,当做见面礼吧。
薛公当然也不缺名声,但能锦上添花,总也不是一件坏事。”姬子晋轻声道。
田文愣了愣,看着这个孩子,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田文犹豫了一下,点头道,“那么,子晋,你为什么要进稷下之学?”
“因为子晋听说过,稷下之学是各地大贤云集之所。
因为仰慕学宫的诸位大贤,想亲自聆听教诲。”姬子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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