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英解释道:“就算是现在不告诉阿元,过两日阿元通过公文也会知晓,所以余当然是先坦白从宽,免得阿元觉得余欺瞒于她。” “那公子还问!”疏雨嗔道。 害得我还真的帮助公子权衡了一下利弊。 “公子我只是想要看看你这个小丫鬟是不是好歹能够为公子着想一下。”杜英接着说道,“能够犹豫着思忖思忖,而不是事无巨细全部都告诉你家大娘子,余就很宽心了。” 疏雨“呀”了一声,生气的撇过头。 杜英自顾自的往旁边一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到底是谢道韫的丫鬟,还带着点小傲娇。 不过疏雨好歹还是知道自己不只是护卫,还是小丫鬟的,不一会儿就不情不愿的拿着干净的衣服过来: “公子可要先沐浴?” 一边说着,她的目光一边落在杜英的衣袍上,有未干的雨水,还有斑斑泥点,有些无奈: “公子也是堂堂督护和盟主了,怎么连伞都不打?” “秋雨正凉,漫步雨中,别有风味。”杜英翻阅着桌案上的公文,随口说道。 “若是受了风寒怎么办?”疏雨摇头,“公子现在也是千金之子,还是注意一些的好,不然的话,奴婢就要告诉大娘子了。” 好家伙,还敢告状! 杜英登时瞪向疏雨。 疏雨可不怕他,一副“身为我家主人的丫鬟,应该保护我家主人的夫婿”的神情。 只要人没事,别的都不重要。 疏雨横斜,拍打着门窗。 杜英看这个小丫鬟并没有妥协的意思,只好无奈的应了一声:“下次会注意的。” 疏雨这才露出笑容,蹲下来帮着杜英脱靴子。 “我自己来吧,去帮我研墨,昨日阿元送来的书信,还未回复。”杜英吩咐道,“对了,还有让你帮忙重新计算的那些账本,可有什么问题?” 疏雨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 这倒是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有师兄在这里坐镇,下面人就算是想要搞什么猫腻,也应该会掂量掂量。 不过以后也难说,所以杜英并没有办法完全放宽心,只是现在先松一口气罢了。 一边思忖着,他一边坐下给谢道韫回信。 分别之初,一直都是杜英主动写信给谢道韫,往往两封信才能有一次回复。 后来谢道韫的回信也越来越多了,往往都是跟杜英说一些家里长短,或者自己对于盟中某些政策的看法。 公事和私事夹杂在一起,好像在谢道韫眼中,杜英的这些事、关中盟的这些事,也已经是她的事,没有什么区别了。 疏雨应了一声,杜英一向不在两个丫鬟面前端架子。 所以杜英说不需要那就是不需要。 “公子怎么这一次写的是五言诗?”疏雨好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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