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并没有让沈衡提着的心落下去,反倒是她此时脑海中想起之前见过封胥所带的玉佩,下意识的就将他跟遗族联系到了一起。
之前悬尸案的受害者是遗族,该不是封胥中毒也跟身份有关吧?
;你当真不知道这毒药的气味里包括一些什么吗?沈衡有些着急的问道,;再努力想想呢?
袁文磊沉思了一会儿,仍旧摇摇头:;只是因为之前在叔父身上问到过,我才记得这种味道,可不管是叔父去世前还是后,我都没有在其他的地方问到过,所以真的不清楚。
沈衡的心再度悬空,若真的如袁文磊所说这味道跟悬尸案以及他叔父中毒时相差无几,那现在的封胥,一定有着很大的危险,尤其他还受了重伤……
这念头一旦出现,立马就在沈衡的脑海当中无限延伸开,甚至那种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她来不及再想太多什么,拔腿就朝着外面跑去。
来仪院内,方才被使唤着去准备热水的彤云笑着走出,让沈衡赶紧去洗漱换衣的话还没说出口,留给她的只有一个渐渐跑远的背影。
;少爷怎么又出去了?彤云着急的走到袁文磊的身边,;之前相爷派人来找她的事我还忘了跟她说,正想着让她洗完澡就去见相爷呢!
袁文磊也搞不清楚情况,他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情。
彤云早已经习惯这人有话只跟沈衡说了,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只能够又回屋去想办法让准备好的热水不冷掉。
而沈衡这边,她急冲冲的从来仪院出来,正想着要去叫府里的车夫备马,跑到小花园时迎头与沈长山相遇。
沈长山正因为沈衡突然被赵太后叫进宫里的事情而担忧,公务都没有处理完,便匆匆从政事堂赶回来,生怕沈衡受了什么委屈。
可当眼前突然跑来一个全身邋里邋遢的家伙时,沈长山一愣,正想要质问这人是谁,冷不丁的又看见沈衡那张脏兮兮却再熟悉不过的脸。
;去哪儿!隔着四五米远,沈长山就一声呵斥,;为何弄成这副样子?
沈衡忙不迭的停下了脚步,有些发懵的看着沈长山:;阿耶,您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沈长山的目光从沈衡那脏的不行的脸一路往下移,看到她白色衣袍的下摆一大片血迹,脸色不由得变得刷白。
沈衡也反应了过来,急忙将身子侧了侧,试图将这血迹给瞒过去。
可沈长山又不是个蠢货,见着沈衡刚才跑得极快的样子也明白这血不是沈衡的。
;你准备到哪儿去?沈长山又问,;为何这么着急?
沈衡当然不会告诉他是要去找封胥,只能够低着头回答:;也没有特地要去哪儿,就准备出去随便逛逛。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在说谎。
沈长山的面色极为不佳:;这副样子去大街上逛?你是嫌之前给沈家丢脸丢得不够,出去让别人笑话吗?!
;阿耶……我这事着急的很……沈衡心里仍旧在担心着封胥中毒的事,硬着头皮又开了口,;我当真就只是出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了。
沈长山却不管沈衡事情到底是不是着急的,他本就因为赵太后指婚的事情烦躁担忧,如今见着沈衡这样,他心中只觉得这些年来对沈衡的管教有些不够。
;不行!沈长山一口拒绝,;跟我来书房!
他今日,非得要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丫头不可。
沈衡张张嘴还想要挣扎一番,可是沈长山却不理会,转身就往书房那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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