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提示音落下，贺言体会了一把眼睛冰火交加的酸爽。

    与此同时，他脑子超频运转。

    怎么办，怎么办...

    我特么会看到什么？

    深呼吸，深呼吸，淡定！稳住！

    幸好，贺言曾经经历过六年阵痛期。

    来自楚依然花样百出的查岗、套路、高压，让他训练出了极强的心理素质。

    突出一个处变不惊。

    是以，当他看到楚依然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还有那双近在咫尺，死死盯着自己的全黑眸子时。

    他面不改色，甚至连眼皮都没抖一下。

    他很明智地提前将脑袋放空。

    当然，也可能是视觉冲击太猛，把他脑仁给炸没了。

    只见楚依然弯着腰，附身凝视着他。

    长发如绸缎垂散，皮肤毫无颜色，欺霜傲雪。

    鼻尖几乎快顶到了他的脸上，冰冷寒气扑面而来。

    还有那泛着寒芒的指尖，只要再前进一寸，就能轻易刺破他的颈动脉。

    四目相对。

    阴阳两隔。

    楚依然面如冰窟：继续说，好什么？我在听。

    听到“好”字差点被幸福击晕，但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后续的宋晴雪，也眨巴着期待的眸子：

    “嗯...然后呢？”

    贺言目光直直向前，给人一种正在直视宋晴雪的错觉。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时视野里，只有那张没有半点毛孔的无暇冷面。

    那个本以为自己在暗的鬼，成了明。

    原本在明的人，却成了暗。

    故事就是这么奇妙、精彩、不可理喻。

    贺言喉咙咕噜一声，终于开口：

    “好......意我心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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