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楚依然变成了小尾巴,贺言到哪都习惯走路。
这种脚底板与地面摩擦的感觉,悠闲、自在,怡然自得。
唯一不美的一点,就是天气不够炎热。
白瞎了楚依然这个行走的鬼形空调。
接近九点钟的时分,贺言慢吞吞的终于回到公寓小区。
离公寓楼相距百米开外,他刚一抬头,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儿,就这样没有一点防备的闯入了眼帘。
三千青丝如瀑,映衬着她的肤色更加白皙。
双眸如剪水,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给小区绿植增添了一抹斑斓色彩。
“她怎么来了?”
贺言和楚依然同时一愣。
前者颇为头痛。
后者将胸中无名火一分为二,给闺蜜和前男友一人分一半。
听见脚步声靠近,腿已经有些发麻,已经等了许久的宋晴雪抬起眼帘,眸中的疲惫立刻一扫而空。
“晴雪,你在这等了很久了?”
贺言注意到她双腿肌肉略微有些紧绷,心口就像是贴上了暖宝宝,被妹纸暖到了。
如果换成是楚依然来找他,要是家里没人,要么撬锁,要么电话轰炸。
更暖人的是,宋晴雪笑容恬淡地回答说:
“没有,我就是路过这里,只刚到一会儿。”
贺言拿后脑勺白了楚依然一眼。
你看看人家!
约我看电影我说有事做,别人就安静等待,别说电话,连条询问的短信都没一条。
问起了,人家免得你过意不去,还知道善解人意地撒个小谎。
你惭不惭愧,你领悟没有?
贺言轻轻一笑:“你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吗?”
宋晴雪捋了捋耳发,这是她害羞时下意识的动作。
沉默了好几秒,才从包包里拿出一个玻璃瓶。
玻璃瓶很大,塞得满满当当,全是千纸鹤。
颜色各异,每一只,都被叠得生动形象,没有细致的手工活,断然达不到这种效果。
贺言都不需要数就知道,绝对是整整一千只,不会多一只,也不会少一只。
“喏,给你的。”
宋晴雪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玻璃瓶塞到贺言怀里。
玻璃瓶按理说应该是凉的,但贺言抱在手中,却分明感受到一阵淡淡的余温。
一千只纸鹤啊~~
以宋晴雪的细腻程度,折一只少说也要分钟吧?
一千只就是整整分钟,超过个小时!
就算是每天把空闲时间全部拿出来,算4个小时吧,至少要大半个月。
更难得的是,宋晴雪可不是十多岁的少女。
不妨去问一问,看看谁家的女朋友在二十多岁的年纪还有心思做这种事。
贺言无言以对。
宋晴雪的情意就像是一把温柔的小刀。
不露锋芒,却又摧枯拉朽,无坚不摧!
楚依然的反应就不同了,她只有两个字评价:
“幼稚!”
“不就一千只纸鹤吗?本小姐叠不来,难道还拆不来?趁你睡着我全给你拆了!”
她的愤愤不平一字不落地传入贺言耳中。
贺言十分想反问一句:
“你倒是拆啊,我不拦着,但是你难道就没点B数?以你的耐心能坚持拆几只?要是你能静下心来全拆了,我倒也欣慰。”
贺言半晌没有说话,宋晴雪也没想着要他表什么态,或者要他感动的当场抱住自己。
她歪了歪头,眼眸弧度温醇:
“你...不打算请我上去坐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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