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正则是去了御医馆。 坐在枢密院的屋内,一直到茶都喝的淡如水,也没有谁开口说话。 突然,余端礼重重一拍桌子:“他们,他们怎么敢。” 京镗赶紧去劝慰:“相公莫急,叛军虽然得一时之势,眼下平叛大军已经到了鄂州,只须北上便可克制叛军。” 韩侂胄这才开口,淡淡的说了一句:“叛军,他们叛了谁?” 一句话,问的在场的所有人哑口无言。 没错,宛城原本是金国的,理论上讲,这应该是义军,他们是抗金的。 只是大宋朝廷要剿灭他们,眼下宛城义军出兵报复。 正如韩侂胄说的,叛,叛了谁? 又沉默了。 三个大人物的态度明显不一致,小官们谁也不敢开口。 一直到下午,最初来送信的那武官也没醒,第二波信使到了,这次带着好多大包袱。 韩侂胄的官职是签枢密院使,就是枢密院二把手,他有权在留正不在的时候接收这些物品。 一切都是计算好的,留正此时还在御医馆。 送来的物品就在枢密院内打开。 一碰就断的刀,见潮就弯根本压不直的箭杆,完全点不着的火药,全是假货的伤药。 韩侂胄看完那份血书,将血书放在余端礼面前,一言不发的坐到了一旁。 京镗在一旁看过,只说四个字。 非战之罪。 这是一份血泪控诉,来自孟林的。 血书。 军中的医官是太医院派来的,军需药物他们这些大头兵也不懂,只是看着是药。 军中的军械保管是兵部派的官在保管,开战的时候打开仓库,结果是弓箭全部变形都是弯的,士兵们只好用刀去敌军近战。 结果刀一碰到敌军的刀,断了。 使用火器,火药完全点不着。 余端礼整个人都懵了,他是一个好官,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 韩侂胄端起茶碗,淡淡的吩咐了一句:“来人,传兵部相关人等前来查问。” 有小吏满头冷汗的跑着去了。 这事有点大。 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明白,这事非常的非常的可怕。 军需都是废品,前线的士兵怎么去作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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