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两句,那端的声音很嘈杂。
似乎在处理什么紧急事件,倪菀还听见什么走水的声音,接着便是有人在低声呵斥,
“是不是不方便?”
确实不太方便,但谷向阳没跟粟薇说实话。
该死的寒匪,可真是把他逼到退无可退的程度。
专门吊着他一口气,不上不下。
说白了就是为了牵扯住他的脚步回来找粟薇。
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真让他头疼的要命。
有些贪心,又舍不得挂断电话。
两个人对着话筒静谧了半晌。
还是倪菀继续说出口:“最近我很担心你,还好吗?”
谷向阳手里夹着根烟,没有点燃,他也就离开母女俩的时候会烟不离手。
只是闻闻味儿,怕跟粟薇一样会上瘾。
听着电话里熟悉的女声,压着声音安慰:“怎么,开始担心你名义上的老公了?”
带着原来的腔调,玩笑中倪菀听不出真假。
谷向阳又补了句:“别担心,过两天就去帝都找你们!”
他早就已经将这两人归为自己的羽翼之下,珍之,护之。
寒匪把他逼得急又怎么样,不也是没讨到什么好下场。
这种损招,无非就是拉住他的脚步。
拉住脚步做什么,扳脚指头都猜得到。
不过让他忧心的是,这次正面开杠,他算是彻底清晰和寒匪之间的差距。
比想象中还大一些。
一直以来谷向阳都自负的认为他和寒匪的实力不相上下,往年都是他没事找事挑他刺。
这次他碰到他的逆鳞,动了他心尖上的肉。
不过这块肉是他的还是他的,目前谁也说不清楚。
得倪菀心者,才算是这场角逐赛里的赢家。
眼底的光渐渐的黯淡下去,他不能再和粟薇小谷子分开。
四年,他还不了解吗?
那个臭女人的忘性有多大?
每天在她身边转来转去,都要担心她会不会把自己放在心上,还有叫了自己爹地四年的小丫头片子。
很担心寒匪会无所不用其极的让她改口。
谷向阳犹豫了许久,淡淡的开口,带着十二分的认真:“薇薇,我好想你,也好想女儿。”
从没有一次像此刻一般。
他后悔了。
就不该让她回来。
除了寒匪的视线范围内,粟薇不论在哪,他都觉得至少还安全,还有机会。
粟薇可以现在不喜欢他,说不定总有一天会被打动。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回帝都,分开不过尔尔数日,以前也分开过更长的时间,都没有一次像现在这般思念。
入骨的思念。
她就像这世界上最顶级的奢侈品。
谷向阳赚了无数的钱,多的他已经拿亿当单位,房产、车产随处都是。
可以很自信的说,在这个世界上任何奢侈品,都有价位,他都能消受得起。
可他也清楚,粟薇的爱情也许是他这辈子根本出不起价格的顶级奢侈品。
她,不完美。
也不是出身高贵的世家千金,甚至还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前任们。
可偏偏她就是一杯烈酒,让他入喉烧嗓,下肚难忘,也让他能如同初恋般的楞头小子。
一头深深扎进去。
这几天,他在加州处理事情,每每夜深人静都在看以前他拍的家庭视频。
光是听声音看画面已经完全满足不了他。
他更想呆在她身边,哪怕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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