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蝶。
若在平时,她只要轻轻吹一口气,就能裂杀无数这样的移山境修士,不过,此刻她只能仗着离火神符,逃之夭夭。
“妖孽,给我站住!”
老头怒声道,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在追什么,如果知道,他可能会掉头就跑。
当然,他也听那小二说了,地上的大裂谷是怎么来的。
但所谓眼见为实,他不曾亲眼见到,便体会不到那种震撼。
林梦蝶追逐着锅盖天,直飞向青霄。
彼时,在那云霄之中,江言正一点点的往上横移。
是的,他已不是在爬,也不是在挪,而只是在“横移”身体。
尽管林梦蝶的牺牲让他充满了力量,让他体内多了一股暖流,但他终究已临近绝巅。
临近绝巅,就意味着更大的压力,更大的痛苦。
他这时已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周身的骨头,的确已在嗡嗡作响,仿佛里面的骨髓正在吵架。
他也能感觉心脏的跳动,就像羊癫疯病人那样,突然抽搐一下,泵出一点血来,然后就躺在那里装死。
他感到呼吸困难,像是背负了十个地球,要用尽所有的力气才能直起腰。
是的,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他依旧高昂着头颅,挺直了腰背,一点不露出颓丧的模样。
无论如何,我不能让她的牺牲白费。
他这样告诉自己,尽管这有些老套了,像是恶俗电视剧里的桥段,然而他心中的情感十分真挚,绝不亚于世上任何伟大的情感。
他把整个身子用力的向上挺进,像是一条毛毛虫,一次只能横移少许。
但那道白线,也就是最上面的那一道,最后那一道,已经近在咫尺了。
他这时感觉像一只鲤鱼,正在辛苦的,辛苦的跳一座龙门。
他过去为这个传说嗤之以鼻,根本不能理解什么叫鲤鱼跳龙门,甚至把它当成一种嘲讽,用来讥刺那些平步青云的投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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