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王的药园,” 带路的肥鲢鱼说,“伴生灵草就在前头。”
“为什么要种这些刺刺球?” 江言问道,他很不解,眼前的药园景色一言难尽,毕竟刺刺球又黑又丑,浑身都是扎人的尖刺,他觉得要药园里不该有这种东西,不,任何地方都不该有这种东西,“刺刺球有什么用?”
“这是应古龙王大人的要求,” 带路的肥鲢鱼解释,“剥夺色彩能量的方法,就是让人在刺刺球里面打滚。”
江言的心猛的跳了一下,然后,他转过头,带着一种新的态度,审视着那些刺刺球。
“你们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言说,他看见小绿的目光,当它看向那些刺刺球时,眸光里有恐惧,“有人让你们在这种东西里面打滚,把你们戳的痛不欲生,你们竟然还乖乖的服从?”
“这……我们毕竟有家人和孩子,” 肥鲢鱼说,“古龙王大人非常强大,大王则很残暴,我们别无选择。”
“要是有人敢这样对我,” 江言难以置信的说,“不管是什么人,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以卵击石,” 那肥鲢鱼悲哀的摇了摇头,“我们当然也不想,但我们别无选择。”
“假如人人都不屈服,” 江言深吸了一口气,过去那些想法又在他脑海中跳出,公司里那些窃窃私语的人脸,青楼街上那些面面相觑的散修,他感到一阵厌恶,若不是腹内空空,他几乎要吐出来了,“人人都敢于捍卫自己,不惜一死,那些要付出代价的人就不敢胡作非为。”
带路的肥鲢鱼听了这话,身形显著的停滞了一下,似乎被这些话惊住了。
小绿激动的晃动身躯,大脑袋不停的蹭着江言,似乎被江言的话打动了。
“很可惜,” 林梦蝶忽然开口,此前她一直默然不语,“人很容易害怕,害怕导致怯懦,强者才能战胜怯懦,但这世上的强者总是太少。”
“所以你只能逃跑,” 江言苦笑着说,伸手拍了拍小绿的脑袋,“而不是反抗。”
现实总是残酷的,江言再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小绿的悲惨遭遇让他心头发寒,他不禁去想,是否有灵之物的世界总是如此,压迫和屈服永远存在?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如果想要改变现实,就只能寄希望于神明,让神明来制裁压迫者了。
好在他如今便是神明,他刚刚便制裁了一位压迫者,如今他可以做的更多。
“把这些刺刺球都烧掉,” 江言说,“这里的和外面的,一点都不要剩下。”
“古龙王大人会怪罪我们。” 带路的肥鲢鱼转过头来,惶恐的说。
“而我现在就会怪罪你们。” 江言目不斜视的说。
他们在回廊的尽头转弯,穿过一条特意开辟的小道,小道两旁长满了刺刺球,小道的尽头是一片净土。
真的是净土,整片药园唯一没有刺刺球的净土,一株黑色的小花生长在这里,它身上的条纹像极了鲢鱼。
江言把它摘下来,让林梦蝶帮忙保管,然后原路折返。
现在只差一株了,他想,到哪里去找这一株了?
“这河里哪里还有妖怪,” 他问那带路的肥鲢鱼,“除了那条小鳄鱼。”
“还有一位赤练蛇王,” 那带路的肥鲢鱼说,“还有一个大龙虾,连上我家大王,就是古龙王大人的三位部署。”
“大龙虾,” 江言咂摸着,赤练蛇王已死,他只能把主意打在大龙虾身上了,他想到之前看到的七彩龙虾,大龙虾多半就是那样,“它住在哪儿?”
“您的朋友可以带你去。” 那肥鲢鱼忙不迭的说,目光则投向小绿,好像生怕江言让它领路。
江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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