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很害怕他。
他还记得那一次,父亲带他出去找治疗本源的法子,老鳟鱼也跟去了,他们走过大地上每一寸土地,老鳟鱼永远都只是在摇头。
也正是那一次出行,回来不久,老鳟鱼就被发现偷吃灵草,他啃掉了父亲那株伴生灵草的一片叶子,他根本承受不住那海量的灵力,据说他的嘴巴肿成两条鳗鱼,嘴里还不断的呕血。
小鳄鱼一开始甚至不信,不过他全程观看了审判,老鳟鱼承认了罪行,小鳄鱼至今还记得,他跪在台阶下,嘴巴肿成鳗鱼,磕头喊着认罪,饶命,最后被人拖下去的样子,他那乱糟糟的头发和衣服,让小鳄鱼印象深刻。
从那以后,这个怪异老头就从小鳄鱼的生命中消失了,小鳄鱼甚至都没想起过他一次,只有一次,他看到父亲焚烧书稿,他看到那上面写着老鳟鱼的名字。
他以为那是他最后一次想起老鳟鱼,没想到,就在此刻,就在这阴暗的地窖中,他竟又听到老鳟鱼说话,话里话外的意思还那么可怕。
“我不怕死,” 老鳟鱼说,“我为你父亲出生入死多年,你成年那一天,还记得吗,我和风狼大战,差点双双落入化龙关……”
“不要提化龙关!”
小鳄鱼大喊一声。
“你害怕了?” 老鳟鱼说。
小鳄鱼沉默以对,心里却承认,自己的确是害怕了。
化龙关,天啊,化龙关,五年前它夺走我的一切,不久之前我又差点死在那里。
小鳄鱼想到那黑色的瘴气,还有那突如其来的雷霆,将他和白衣女子从银光龙卷风里劈出来,他感觉自己浑身发抖。
“如果你连化龙关都害怕,” 老鳟鱼沙哑着说,“那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事,恐怕,要把你吓的魂飞魄散喽!”
他在“恐怕”那里停顿,然后突然加速,把接下来的话重重说完,这怪异的断句,配合他那低沉、沙哑的嗓音,将这句话变的极为恐怖,至少小鳄鱼被吓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你这该死的老家伙,” 回过神来,小鳄鱼破口大骂,“吓人算什么本事?”
老鳟鱼哈哈大笑,然后他说:
“吓人?我可没有,我能让你魂飞魄散,你信不信?”
“我不信!”
小鳄鱼不假思索的说,小孩子都是不信邪的。
“好,” 老鳟鱼说,“你知道你父亲是什么人?”
“我父亲是大河流域的王者,万千水族的守护神,古龙一族的……”
他说到这里,忽然停顿下来,因为这时他已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古龙一族的后裔,而只是猪婆龙。
“古龙一族的后裔?” 老鳟鱼帮他补上,“错了,你父亲不是什么王者,不是什么守护神,不是什么龙族后裔!”
顿了一顿,他接着说:“他就是一个无耻的小偷、不要脸的骗子、该死的奸贼、一头钻在泥地里的臭鳄鱼!”
“住口!”小鳄鱼大声的说,“不许你这样说我父亲!你……你是什么东西,就敢这样说我父亲?”
“我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老鳟鱼重重的说。
“你想知道真相吗?你敢听我说这真相吗?”
“你是骗子!” 小鳄鱼声嘶力竭。
“你不敢,” 老鳟鱼说,“唉,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孩子,一直以为你跟你父亲不同,我早早治好我的嗓子,早想跟别人吐露事情,只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我以为你是合适的人,现在看来我错了。”
说这些话时,他的嗓音依旧低沉、沙哑,但已不再恐怖,反而给人一种衰老、摇摇欲坠的感觉。
“合适的人?什么合适的人?”小鳄鱼大声的说,“难道你这样说我父亲,我还要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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