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卖命,小鳄鱼心想,我跳进化龙关,开启大阵,然后你们才能活下来,你们,你们所有人,然后你们才能继续为我父亲卖命,可我得到了什么?一颗监视水晶。
想到监视水晶,他便有些后背发寒,同样是过生日,他收到的礼物还真是不同凡响。
现在我要为自己卖命,小鳄鱼告诉自己,我要凭我的意愿做事。
于是他冲向塔桥,目光则落在塔桥尽头的高塔上。
塔桥塔桥,有塔有桥,那塔在桥的另一边,高高耸立,斜刺入宫殿缥缈的穹顶,化龙关在其脚下怒吼。
这塔很高,且形状怪异,它并不是直直的朝上,而是斜斜的倚靠着大桥,像是一根弯曲的手指。
很难说,这塔是如何屹立千年而不倒的,小鳄鱼不止一次的这样问自己,一座斜着的塔,为什么竟不会倒塌了?
如今他来到塔下,心中不禁又生出这个想法,这塔桥是如何屹立不倒的?它天生畸形,和我一样。
不管怎样,他走进高塔,准备顺着楼梯直到上面,只有在塔桥的最顶层,才能打开出口。
然而,当他走进去之后,便又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自己好像忽略了某些重要的问题。
口令,他告诉自己,我不知道口令,因此无法打开出口。
他呆呆的望着眼前空荡荡的高塔内部,为自己的失察懊恼不已。
诸王来袭的那一日,父亲手下的重臣摸进高塔,沿着楼梯直上最顶层,打死了开门的老守卫,打开出口,然后,灾难降临……
自那之后,父亲下令,拆掉高塔内的楼梯,仅以一根细绳垂落,细绳的另一端系着铃铛,有人扯动细绳,铃铛便即响起,上面的人高喊口令,下面的人则报出口令,然后入口打开。
此刻,小鳄鱼面临的问题是,他不知道口令是什么,也就没办法让人打开入口。
不过,他还是决定扯动细绳。
铃声微弱但又清越,从高塔最上层直落下来,小鳄鱼听的清楚,一颗心不禁提起。
“口令?”
一个响亮的声音响起,这是肥鲢鱼一族特有的大嗓门,小鳄鱼听出那语气里有惊悚,有疑惑。
显然,塔上的人在关注远处的大战,战况让他感到惊悚,这时忽然有人要求开门则让他疑惑。
“开门!”
小鳄鱼大喊。
“口令不对!” 那肥鲢鱼大喊着,“你是什么人?”
“我是大河流域的王子,” 小鳄鱼说,“奉我父亲的命令前来,快开门。”
“王子?”
响亮的声音中更添疑惑,接着是一阵沉默,小鳄鱼抬头仰视,不久后,他看到一个脑袋,从高塔顶层的走廊上探了出来。
小鳄鱼不知道对方的目光是怎样的,但他猜的到,那一定是一种震惊、探寻的眼神。
“我是王子,” 他大喊,语气中带了一丝自嘲,“如假包换,大河流域再没我这么小的鳄鱼了。”
那个脑袋缩了回去,随后没有声音响起,那肥鲢鱼似乎在思索,该怎么回答。
“王子殿下,” 那声音响起,“没有口令,我不能开门!”
“我奉我父亲的命令前来,” 小鳄鱼冷冷的说,“哪里用得着什么口令?”
“如果陛下让您来开门,” 那声音说,“他会告诉您口令,这规矩是陛下定的,他知道如何遵守。”
小鳄鱼感到一阵烦躁,这家伙很有主见,他想,没有慑服在威权之下,我很佩服。
小鳄鱼很佩服这种人,他喜欢铁骨铮铮之辈,更喜欢不惧强权之辈,那肥鲢鱼显然二者兼备。
然而,佩服是一码事,讨厌又是另一码事,小鳄鱼固然佩服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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