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爬。
然而,当他用药膏将伤口包裹,手臂的感觉渐渐被找回时,一切都不同,如今他手臂上的神经不再麻痹,他因此感受到那剧痛。
“嘶……”
他轻轻的吸冷气,太痛了,实在是太痛了,他恨不得斩下自己的左爪,如果有可能的话。
一瞬间,他甚至想到放弃,在那种剧痛之下,管他什么白衣女子,管他什么守卫,统统都不重要,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开这里。
这时,他忽然看到,自己身旁不远处,有个小小的窗户。
从这窗户里跳进去!一瞬间,小鳄鱼心头大动,然后他在脑海中模拟自己的动作,很简单,他想,爬到那里,跳进去,然后坠落,我或许会摔的很惨,但绝对好过忍受着剧痛往上爬!
于是他缓缓的朝那窗户挪动,他根本不敢用左爪接触塔壁,只能用右前爪和左后爪抓着塔壁,他像是一条蠕动的毛毛虫,因此速度缓慢,当他终于接近那窗户时,他却又迟疑了。
去他妈的,他对自己说,我在干什么?难道这样我就放弃了?像个傻子一样爬到一半,然后翻进窗户摔下去,我到底在干什么?那肥鲢鱼怕不是会笑死!
是,爪子的确很痛,那又怎么样?你忘了你自己的豪言壮语?你还要去日老天爷了。
想到老天爷,他心里便生出一阵愤怒,是的,该死的老天爷,他想,就是因为他,就是他安排了这一切,他玩弄我,他戏耍我,我一定要去找他算账。
你连这一点痛都忍不住,一点挫折就要放弃,你还怎么能找老天爷算账了?
那我就忍不住,小鳄鱼告诉自己,那我就不放弃,然后去找他算账。
快点,我时间不多了,他这样告诉自己。
然后,他最后看了化龙关一眼。
这时他已爬了一半的距离,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但化龙关的一切他都能看的清楚,火焰、瘴气、雷霆,它们都是嗜血的凶兽。
有时小鳄鱼甚至怀疑它们到底是不是自然的造物,自然怎会如此残忍,造出这样轻易就能伤残无数性命的凶兽了?
在这一刻,他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于是他猛的转头,又看了一眼化龙关,又看了一眼,这一次他盯住化龙关。
是错觉吗?他问自己,为什么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呼唤我?
他使劲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肯定感觉错了,化龙关里能有什么?该死的火焰,瘴气,雷霆,随时随地都想吞噬生命,但它们吞噬不了我,我进去过两次,还在它们头上跳舞一次,就像如今这样,他们吞噬不了我。
他心中生出一种美妙的感觉,与那种奇怪的感觉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享受到了征服的快感。
他想起有一次,和父亲谈论外面大世界的水族,父亲告诉他,有一种下半身是鱼,上半身是美女的鲛人族,美丽而又强大,擅长在刀尖上曼舞翩翩。
那时小鳄鱼吓了一跳,想到在刀尖上跳舞,他不禁深深的打个寒战。
“难道她们不痛吗?” 他问父亲。
“她们有特殊的技巧,可以免除刀尖的伤害,她们是曼妙轻灵的死亡舞者。” 大河流域的王者这样回答。
“就算这样,难道她们就不害怕吗?” 小鳄鱼问父亲。
“不,她们不会,” 大河流域的王者深深的望着自己的儿子,“她们只会享受,因为她们征服了刀尖,征服了死亡,那是她们强大的根本,如果她们害怕,她们就会死亡。”
那时候,小鳄鱼全然搞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在刀尖上跳舞却不害怕,征服死亡,他想,父亲一定是在吹牛,刀尖上跳舞能有什么享受?
如今,当他扒在倾斜的塔壁上,半个身子悬空,一条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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