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看马戏,倒还是其次,像我这么大的人,谁看不腻那个?就只有小孩,一听说马戏团来了,嚷嚷着就要去看。只是金彪是个大善人,他在外面挣了钱,就回来接济咱们这些穷人,他曾放出话来,每次一回来,就将各家生了重病的又没钱治的人,带去城里,好生的医治,至于费用,他一人全出,又有那些个家中破财,亦或者孤苦伶仃的,他都代为接济,是以大家伙感恩他的好,他一回来,人人都去捧他的场。”
曹吞露出佩服的神色,道:“原来是个不忘本的好汉子。”
那大汉笑着竖起大拇指,道:“那是,金彪跟曹警官一样,都是这个。”
“我哪里比得上他这样的好人,”曹吞摇头,而后继续问道,“既然这金先生面子这么大,谁又敢在他的地盘上闹事,将大哥你打成这样?”
“嗨,还不是半年前来的那臭婆娘?”大汉唾了一口,愤愤的道。
曹吞心头一跳,暗道果然,装作吃惊的样子,趁热打铁的问道:“是个女的?”
他这样一问,那大汉的脸上顿时显出窘迫的神情来:“是啊,是个女的,天知道世上怎么有这么大劲的女人,她一抬手,我就睡地上起不来了……”
曹吞更加惊讶:“有这样的事,那我一定要去见识一下,是什么样的女人,竟能打翻一个男子,说不定,这人与我追查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那大汉闻言,眼神里露出惊喜的神色:“曹警官,这伙人来历不明,整日里又鬼鬼祟祟的,定然不是好人!”
曹吞心里暗笑,只想:“这伙人来历不明自然是真的,但鬼鬼祟祟恐怕就称不上了,这大汉看起来憨厚老实,这时候也不免要说几句误导别人的话,期望借我的手来解恨。只是人心如此,倒也不必苛责,我若与他身份调换,只怕还不如他。”
他就顺势往下讯问,发现关于那个女子,这大汉所知道的,与王叔所说的并无出入。
“到了,便在这里,”二人说着话,来到一个低矮的瓦屋前,那大汉立在檐下,敲了敲门,向里面道,“曹老爹,打开了门来。”
大汉声音洪亮,喊声传出了老远,但过了良久,屋子里却无人应答,大汉转过身来,向曹吞道:“难道不在?不应该呀,今天也没见他出去……”
曹吞皱眉,他是修士,六识超出普通人许多,早已听出屋里有一个那种老年人所特有的呼吸声,短短的,似有似无的,想来就是大汉口中的“曹老爹”所发。
便在此时,屋子里传来一个微弱而低沉的苍老声音:“是谁呀?”
那大汉道:“是我,小三子。”
屋子里传来一阵木头椅子拖动的声音,紧接着,门打开了,曹吞借着屋檐下白亮的天光一看,不由得心中一紧。
这个老者的年龄已在八十岁上,他身形佝偻,腰几乎弯成了九十度,拄着一根颤巍巍的拐杖,似乎随时都会扑倒在地,他头发苍白,乱糟糟的,似乎好久不曾打理过,身上穿的那件白色的坎肩宽大无比,几乎要整个滑落下去,一双黑乎乎的鞋子,上面脏满了残留的呕吐物。
“他像是在等死。”
看着眼前这个许久不曾打理过自己的老人,蓦的,曹吞心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曹老爹,你这是……你多少天没从床上爬起来了?可吃饭了么?”
大汉上下打量那老人一遍,而后急切的问道,语气之中充溢着关切之情。
“我没事,人老了,不想起来走动……这位是?”
老人没有回答大汉,他眯着眼睛,看向曹吞,费力的开口。
大汉心中着急,却也无可奈何。他指着曹吞道:“这位是曹警官……”
“警官?”老人暮气沉沉的的眸子里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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