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只定定的望着手中的茶杯。
“谭门主这是明知故问,什么坎咱们都知道,怎么过咱们都不知道,白某不爱说不知道的话,更不爱说都知道的话。”
“我听说天下剑修都是锋芒毕露,直来直去,发乎中形乎剑的,怎地白先生偏偏爱把这些虚话来糊弄人?”
谭不胡的语气中已然带了一丝愤怒,止心宗与火神教的话事人却都是一言不发,默默的听着。
白朴子自嘲道:“白某修的是分光化影剑,的确有一大半是虚的,是糊弄人的。”
“那就让我来领教一番白先生的分光化影剑吧!”
谭不胡蓦的站了起来,声震屋宇,四下里的虫儿叫声一齐歇了,远处隐约的传来飞鸟扇动翅膀的扑腾声。
白朴子坐在他身旁,稳如泰山,一动不动,身上的气势节节攀升,语气却仍旧平和无比:“虽有一大半是糊弄人的,到底还有那么几剑能要人的命,但白某的剑只斩敌人,不斩盟友。”
“你倒来斩一个试试!”
谭不胡像是吃了枪药,把手在桌上重重一拍,整个人如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白朴子不说话了,缓缓闭上了双眼,竟似要置身事外一般。
火神教的话事人祝空城说话了:“你儿子还没死了,哪有你这样咒自己儿子死的人。”
一直没有转头的谭不胡听了这话,立刻转过头去,盯着祝空城,目光里直欲喷出火来:“我就当他死了!”
祝空城摇摇头道:“唉,我也真想不明白,你是个如此刚直的正道人士,为何却生了这样个儿子了?”
谭不胡的脸立刻涨红了,这次是目光真的喷出火来了,鼻子也冒出了烟,只听他一字一句的道:“祝、空、城!”
祝空城嘿嘿笑了两句,自顾自的掰起了手指:“这是中了火毒啦!该用江延人头一个入药,药到病除。”
谭不胡将腿往后面重重一蹬,整块梨花木做的沉重椅子立刻飞了出去,在院墙上撞的散成了好几截,他起身离开,也不看其他三人,竟是转身就走:“江延害死了我儿子,要我去举手表决他无罪,我做不到。四大门派同气连枝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祝空城豁然站了起来,伸手拦住谭不胡,两人目光不曾相接,却好似都能看见对方脸上的表情,祝空城道:“谭不胡,你是铁了心要和那位皇子大人穿一条裤子了?”
谭不胡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推开了祝空城的手,迈开大步走了。
三人目送谭不胡的身影远去,祝空城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这厮也太直!一点也不顾全大局!”
白朴子道:“如今的大局,恐怕与我们想的也不大一样了。”
祝空城道:“白先生什么意思?”
白朴子道:“你问问杨宗主的意思,自然就明白了。”
祝空城疑惑的目光看向止心宗的宗主杨佩佩,只见杨佩佩笑了笑,道:“我老太婆是小地方人,不比你们三大门派,都是家大业大,产业铺开,一个燕国也装不下,我的格局,比不上你们呀。”
祝空城的瞳孔陡然一缩,他如何能听不出杨佩佩话中的意思?神剑宫、火神教、万兽门都是流传久远的高门大派,开在阳阜的不过是个分门,他们可以和燕国皇室相抗,止心宗一个本土门派却不敢做这样的事,想通了这一点,祝空城只觉脑子里轰的一声,险些站立不稳,良久,开口道:“杨宗主,我祝空城不懂什么格局,只知道做事要有信义,谭不胡独苗儿子叛入魔道,他方才尚且没有说出背信弃义的话来,你是堂堂的一宗之主,难道竟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杨佩佩咳嗽了一声,脸上露出了不知廉耻的笑容来,正要说话,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传来丫鬟的声音:“二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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