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麽撒想:“他那一声你好卑鄙是在说谁?当时我就站在挞鲁的身后,想是他看到了我手中的匕首,正在悄悄地刺向挞鲁,他是说我乘人不备,暗下毒手的行为卑鄙么?
可那挞鲁当时也是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他犯得着为了提醒他而仗义执言么?或许,他是在说挞鲁那小子私拆卫王密信的行为是卑鄙的?
哼哼,管他娘的是在说谁呢,反正挞鲁死了,老子还活着,还能时常见到我的莺珠妹子,这才是目下最实在的。
至于张梦阳那个小子,应该是跑了?可他伤得那么重,跑他又能跑到哪里去?看他吐的那一大滩血,伤得果然是十分严重,如若得不到及时有效救治的话,最终肯定是难逃一死。想要把信送到燕京去,必是他到临死都难以完成的使命了,哈哈……”
萧麽撒转念又一想:“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个张梦阳,的确是有一些他妈的鬼门道。居然喷出一口血来,就能把那人高马大的挞鲁一下给喷死了,这可是真他妈的亘古未有的奇闻。
他这一招说功夫不是功夫,说妖法不像妖法,整件事从头至尾都透露着一丝莫名其妙的诡异。”
每当想到此处之时,萧麼撒都会感到冷冷的恐惧遍布全身,仿佛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隐伏在周围的某个角落里,时时刻刻地在窥探着他。
他有时候好希望张梦阳并没有死去,没有死在去燕京的路上,而是如其所愿地到达了燕京,把卫王护思的密信交在萧莫娜那贱人的手上。
如果那样的话,至少他不会像现在这般,时时地对张梦阳那可能会随时出现的鬼魂感到恐惧,那样的话,至少他可以确切地知道,张梦阳是在某个地方,离得他是近是远。
可是,如果他真的已经死去的话,那注定了要变作鬼魂的他,按照萨满的说法,就随时随地都会出现在他老九的面前。他用那种怪异的手段杀死了耶律挞鲁,他又会用怎样的手段来迫害自己呢?
老九萧麽撒总是越想越怕,越怕越想,因此经常会翘首企盼地念着张梦阳能自燕京归来。
按理说,张梦阳假如不
死的话,他把卫王的密信送到燕京,再从燕京返回到此,顶多也就二十来天的功夫。可现下他已经去了两个多月了,眼看就三个月了,就算是五个来回也早该回来了,可他老九时常地到护思的军中走动,却根本打听不到、也感觉不到任何张梦阳归来的消息。
他又一想,张梦阳闯下了那么大的祸事,他怎么还敢再回到此地来呢?就算他长了八颗脑袋,真的被天祚帝逮到的话,那也足可以让他死一万次的。
或许,就算他没死的话,也是万万不敢再回来的,就算回来,也必会给护思与莺珠他们掩藏的严严实实,绝不容他轻易暴露。
护思对那家伙倒还不怎么样,就是莺珠那小妮子对那小子处处回护,还时常把那小子的护身符带在身上,有时候她竟还在无人之处,把那小子的护身符取出来,对着那护身符上的张梦阳头像,手托着香腮歪着小脑袋把他细细地端详。
想到此处,老九心头上的醋意陡地蒸腾上来,恨恨地道:“都被我悄悄地逮到了好几次了,每次她都不承认是喜欢上了他,只说在按着相书上的道理,学习给人看什么面相。
老子不信,那小妮子居然还理直气壮地冲我嚷,说什么我不对着他看,难道对着你看么?我这样把两只眼睛直勾勾地对着你,你愿意么?你觉得可自在么?”
哼,瞧瞧,这就是护思那家伙生养出来的臭丫头,仗着自己天生的一副漂亮脸蛋,每每冲着老子蛮不讲理!
不过,她生气起来的样子,却是别有一番动人的美丽。这样想着,老九萧麽撒的一双眼睛呆在那里,不由的痴了。
他已经有好几天没到莺珠那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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