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堂屋,就听见一阵欢声笑误,堂屋居然烧了火盆,这对她那抠得小怀镇都远近闻名的阿婆来讲,真是破天荒了。
秋阿婆六十来岁,精力充沛,嗓音也大,一吼,半个镇都听得见,而秋阿公是个老病号,在秋小蝉看来就是气管炎,但镇上那个什么病都能治的唯一郎中说是痰症,反正什么时候都听见在咳,秋小蝉不止一次怕这老头一口痰堵了,上不来气,直接就挂了。当然没有这咳嗽声,那就是个存在感极差的小老头。
秋小蝉听着秋阿公的咳嗽声进了屋,就看见打扮得比当姑娘时富贵得多的秋燕,她脚边是好几个礼盒,身边站着的居然是林运,林运一身素色的衣袍,依旧一副芝兰玉树的模样。
秋阿婆脸上的笑容跟朵开着的花似的,旁边的秋阿公就跟个没水分的干枣子一样,时不时咳上两声。
秋阿婆左手边的秋大娘也跟扬眉吐气了一般,秋鹊一进堂屋,立刻就跑到另一边那秋三娘的旁边,搂住秋三娘就朝进来的秋小蝉和沈彦驽了一下嘴。
于是大家抬头或者扭头,都朝着秋小蝉和沈彦进来的大门方向,秋阿婆一见就哼了一声道:“你这个丢光秋家脸的丫头来干什么!”
“当然是给阿公送寿礼呀,阿公后天不就大寿了吗?”秋小蝉从沈彦手里接过寿礼盒放在秋燕那一堆礼盒旁边笑道,“呀,堂姐姐,和你的礼物一比,我家的礼物好少呀。”
大家都翻翻白眼,明知道少,你还比什么,谁知秋小蝉话一转又道:“不过,阿婆,礼轻情义重,这些礼物都是我娘亲手做的,花了好长的时间,为了做好这件寿衣服,手指被针都扎破了好多次,不像那种满大街随便都能买到的,一买就是一大堆的礼物,那哪能彰显做儿女们的一片孝心,是不是,阿婆?”
秋大娘差点没让秋小蝉一席话气得口吐老血,指着秋小蝉也不管不顾地开骂:“秋小蝉,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明明你阿公后天过生日,送这么薄的礼,你也好意思。”
“大娘,你这话不对,这是我娘亲手做的,十分贵重的,你想想,我娘和我只有100文钱,却拿99文钱花了9天9夜给阿公做了寿礼,而大娘你和姐姐有100两银子,却只拿几两银子到街上给阿公买点寿礼,这孰重孰轻不是一目了然吗。”
沈彦忍着没笑场,笃定要看秋小蝉笑话的秋燕,差点没让秋小蝉给气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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