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是个十步左右的铺子,铺子和门都开着,可以看见院子,左手边是大小四房房,每间房都开了一扇窗子,靠后院门边那一排房子,应该是灶房、茅厕、水房,灶房比以前家里的也大了一倍不止,最大变化是院子,和住房对着那一溜搭了一个棚子,石磨已经搬过来了,石磨旁边还搭了一个灶,灶上放着一口大铁锅,看样秋小蝉把做豆腐的地方和家里做饭菜的灶房完全分开了。
从石磨往后院门一溜的棚子下,做了4个长条形的大木桌,从摆放的东西可以看出,紧挨着石磨的那两张桌放的都是做豆腐的东西,然后是做豆干和豆腐乳的,做豆芽的大桶放在最里边。
住房和长条桌之间就是大约是一辆半马车的宽度,路面平整,铺子正对着这条路,做好的豆制品就可以从这地方送到铺子。
这样的区间规划,让沈彦眼睛一亮,自动给大家的活动范围给区分开来,多忙也不会互相打架。
此时,秋小蝉耳朵架着那只小狼豪,手里拿个算盘,坐在第一张长条桌上,几个男人围着她正在结算夯墙钱、搭棚子钱、做木工钱,秋小蝉一边劈里啪啦拨着珠子一边道:“放心,放心,记着呢,十三叔你做木工款还余1200文;蔡叔你搭棚子款还余2300文;小哑巴你跟贵叔讲一声,他家亲戚的夯墙钱还余900文,第一期工钱都给大家支付了,剩下的,我最迟在6月底都会给大家结清的!”
看着自家娘子能说会道的,沈彦都有点小自豪了,关键能说会道的女人很多,但秋小蝉明摆着不仅仅是能说会道,其实就以沈彦的观念,并不喜欢女人抛头露面,但如果不让秋小蝉抛头露面,沈彦又觉得那样会掩盖了秋小蝉的光芒。
秋小蝉说完,跳下桌,对旁边一个戴纶巾的男人道:“童生老爷,麻烦你帮我给他们三家都写个契约,最后注明,如果到6月30日未结清余款,按三分的利计息。”
那童生正是镇上除了林运唯二的童生,也是唯一一家私塾的先生,不过年岁比林运大了两轮不止,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秋小蝉左一个“童生老爷”右一个“童生老爷”给忽悠过来写契约的。
大约也只秋小蝉敢称童生为老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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