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周围的人不敢外出,连家里的小孩要哭都被捂着嘴巴。
这么大的阵仗,是有人犯事了!
可别搞什么连坐,连累了街坊邻里才好!
皇帝一脚踹开门就带着人进去,院子里头就住着三人。图苏她男人,一个小孩,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妇人。屋里的女人发髻乱了,但身上穿着的衣裳可是好东西,是丝绸做的。
高洋的眼神一眯,他分辨出来,这是宫中的料子。
那个毒妇真是好大的胆子!
必定是宫中给小蠕蠕公主发的衣料,都被她乳母拿回家中享用。要问高洋气不气,他都快要气炸了。
妈的,他好想把这个女人的衣服给扒下来!
就这等渣滓,也配?
都该杀,该杀!
他死盯着别人不放,那个女子还以为这位“官爷”瞧上她的容色。她心中欢喜,男人就那点德行,她必定能逃出生天。
“官爷饶命啊,奴不是这家的人,户籍也不在这儿。”她捂着脸假哭,“奴被这家的男人逼迫,他抢了奴,动辄打骂,不许奴离开。”
听得图苏他男人脖子都红了,反正都得死,也要拉着旁人一块儿下水。
他一巴掌打到妇人的脸上,骂骂咧咧地说:“官爷别听她的,她是我从花巷买回来的贱货,花了足足十两银子。图苏不在家,都是她掌钱,她花得最多,我是半分没有动过!”
这样说来,显得他好像无罪一样。
这家男女平日里靠着图苏偷回来的东西,活得那叫一个滋润。因为图苏在皇宫给公主当乳母,等闲不会回家,她男人早就养起来一个相好,俨然这个才是当家女人。
当真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恐怕图苏到现在都不知道真相。
自己做贼,到头来家里进了一个更大的贼。
她偷回家给女儿的布料,小孩是一件都没穿上。全都便宜了她男人养的相好,连丝绸衣裳都穿上了。
“该!”
高洋在心里骂了一句,他先是一刀把屋里的年轻女人砍死。女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完全没想到刚才对自己有意思的“官爷”为什么会暴起杀人。
他往尸体上吐了一口唾沫,骂道:“小小年纪不学好,净干些抢男人的事情,真是不要脸。”
他这一番动作,让屋里顿时静下来,图苏她男人吓得屎尿齐出,图苏她闺女更是大哭出声。
“呜呜呜——”
“娘,我要娘,要娘——”
小孩的哭声吵得高洋的脑壳疼,他出来之前喝过酒,酒劲更加被激发出来。眼前的场景带着一股暴虐,冲击着他的心神,他反手把刀锋插在小孩的胸口上,再有一股鲜血喷发出来。
很好,终于安静了。
连杀了两个人,图苏他男人连话都说不出来。相好死了,女儿死了,他是不是也要死了。
他的眼里闪过一死凶光,打算怎么着也得拼一把冲出去。即使冲不出去,杀个人垫背也好!
但他还来得及动作,就听得“官爷”面无表情地问:“都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看你挺顺眼的,打算让你这院子里的草长一长,你说好不好?”
“好,好哇。”
图苏她男人迫不及待地点头,以为自己这是被人放过一马。他高兴得不得了,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还要跪下来给“官爷”谢恩。
结果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凝固住了——
他一低头,看到了自己胸膛都被刀光穿透,然后鲜血一滴滴地落下来。
他倒下来,只看到“官爷”的靴子,落在了他的身前。他大惊,原来这位不是官爷,这位的靴子上用金线绣着龙纹。
“你,你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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