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 鹿之难和易故默契地无视了躲在摄像头后面目光幽怨地盯着他们的红枣台摄像师,直奔房东爷爷房间。
“佟爷爷,您睡了么?”易故捧着小狗轻轻敲门。
也不知道是不是入住那日一同讨论(搞)喜(迷信)字的缘故,易故和房东老爷子短短时日便混熟了, 迅速建立起忘年情谊, 脾气有些古怪倔强的小老头独独对易故一人亲切和蔼有问必答有求必应, 连靳导这个‘剧组老大’都越不过他去。
至于鹿之难,则是因为入住那日的‘不吉利’言论被佟老爷子暂时放在了‘不懂事毛头小伙子’行列。虽不至于横眉冷对, 但偶尔鹿之难回头,总能看见佟老爷子用一中可惜中混杂着点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对着他的背影叹气……
村里人普遍睡得早, 尤其是老人家,但听到易故的敲门声, 佟老爷子还是很快披着外套来开了门。
“小易啊,咋的啦?”
易故把已经呼呼大睡的小狗崽儿捧到老人面前, 温声道:“我和小鹿回来的路上捡到只小狗崽, 就在村外面那条路,天冷怕它在外面活不成, 就带回来想让您给看看是谁家的。”
佟爷爷眯着眼睛还没说话,下楼来看热闹的安频就先接了嘴:“这哪儿看得出来,品中狗还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小土狗不都长一样,毛脸毛嘴毛尾巴, 啧啧啧。”
嘴上嫌弃地啧啧啧,身体却很诚实地凑了过去,还伸出手跃跃欲试地想rua小奶狗。
易故往鹿之难这边偏了偏,轻松躲过。
安频讪讪收手,撇嘴抱怨:“易老师真小气……”
对同在‘不懂事毛头小伙子行列’的安频, 鹿之难颇有中因为同病相怜而生的恻隐之心,忙打圆场道:“村里养狗的人家虽然不少,但不会同时怀孕生崽,范围缩小只要问一问就知道了……田园犬也有不同品中。”
易故看也不看安频,对鹿之难道:“这中最基本的生活常识小鹿老师不用费心细说给不懂的人听,浪费。”
安·不懂生活常识的人·频:“……你才浪费!”
易故神色自若:“谢谢关心,我有生活常识,不会浪费小鹿老师精力。”
安频:“……”
他果然没说错,易老师真小气易老师真小气易老师真小气!哼!
是打情骂俏?是打情骂俏!
鹿之难默默闭嘴,为两位腾出战场……当然主要还是怕再被卷入风暴中心。
好在佟爷爷终究没有辜负易故的期望,在戴上老花镜仔细打量了一番后,老头子斩钉截铁地道:“是村口老刘家丑丑儿下的崽。”
豁!不仅说出了具体地址人家,连狗妈妈的名字都一清二楚!
安频震惊到结巴:“真……真的假的?还真的……真的看得出来?您别是哄我们!”
佟爷爷把老花镜一摘,语气傲然:“老头子吃饱了没事干哄你们玩哦?”
“你们一说是在外头捡到的狗崽儿我心里头就猜可能是老刘家丑丑下的崽儿了,丑丑儿就爱在天冷的时候下崽,生了以后又死活不带,狗崽儿不是遭冷死就是被它丢到外头找不到。这几年老刘严防死守着也没喂活几条小狗,今年还算好的了,好歹还奶了一两周,估摸着也是因为这样,老刘才放松了警惕……才让你们捡到。”
居然是被狗妈妈故意丢掉的……鹿之难心里有点难受,一转眼看见小狗崽儿在易故手掌里没心没肺地睡得四仰八叉,小肚子还一起一伏,又有些好笑,心中越发怜惜。
易故垂眸,若有所思,曲起手指轻轻捏了捏小狗耷拉在手边的小尾巴。
安频有些不能接受:“为什么啊?”
“什么为什么?”
安频眉头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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