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我又没得罪他!至于下手这么狠吗!”
“杜大夫……已经去世了。”郁九城神情怅惘。
听到杜仲已死,谢棋下意识看向不负,谁知正好对上不负深不可测的漆黑眼眸。
谢棋眉心一跳,故意道:“那糟了呀!我们还不知道他给不负师兄喂了什么药!万一是什么特制毒药,他这一死岂不是死无对证无药可解?”
不负看着谢棋,声音清淡:“应该不是毒药,我没感觉哪里不舒服。”
“有些毒药见效慢,刚开始感觉不到也正常……”谢棋没有纠结已经死无对证的药的问题,话头一转,问起杜仲死因,“他是……他是怎么死的?”
郁九城:“与城主同归于尽……”
师兄布阵将恹城幸存城民强行从幻梦缝隙拉出,他等在他们预测的城主会出现的位置压阵,避免美梦破碎的恹城城主做出更疯魔的举动。
计划很妥善,只是他们都低估了城主对于恹城的把控。
如果说恹城城民是一个个人形肥料,那恹城城主就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吸取养分的那棵遮天大树——他就是幻梦本身、恹城病灶。
杜仲在恹城盘桓十余年,能引得恹城城主亲自搜山追踪,证明他已经掌握了解法,只是势单力薄,一人难救一城。而突然出现在恹城求医的他们,给了他一个机会。
“……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治好了恹城的病。”
不负目光越向遥远的虚空,眉目似舒未舒,明明是往远处看,却仿佛俯视人间,隐隐约约间,是对人世亦或是对自己的悲悯。
“也算是,死得其所。”
谢棋只觉得眼熟,直到很久之后他才恍然大悟,那是一中属于神佛的神色。
而如今他满心疑虑,对不负充满戒备。
不负也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总在他面前露出郁九城绝不会看到的诡异眼神。
于是谢棋越发紧张,几次想提醒郁九城都话不投机不欢而散,不负似乎浑然不觉。三人之间的气氛逐渐紧绷,面上平静如常,但只需一个点,便会彻底爆发。
那个点很快来临,谢棋压抑多日,终于趁不负沐浴更衣之时抓住端倪——解下颈带的不负那里还有平日仙气出尘的模样,分明是具枯骨!
谢棋也说不清他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泄气,总之赶紧把那个只要一对上他师兄就选择性瞎眼的郁九城拉来认清现实再说!
“怎么会这样?!”谢棋看着地上衣衫齐整面容无缺的不负尸体惊呼出声。
搂着不负尸身的郁九城神情吓人,谢棋连忙撇清关系:“与我无关啊!我只是偷偷看了一眼!”
“你们师兄弟这么厉害,我一个普通人也不可能——”
郁九城声音低沉:“闭嘴。”
“好好好,我闭嘴我闭嘴……哎呦我去!”
安频按照剧本设定缓缓往后退出镜头,谁料步子太大预估错误一脚绊上门槛,一声惊呼直接把不负嚎‘诈尸’。
“怎么了?”躺在易故怀里装了半天死人的鹿之难艰难扭头去看发出惨叫的安频。
然后就被入戏太深眼眶通红的易故彻底搂进怀里,眼前满是凌乱长发的黑与易故身上淡淡的木质香,什么也看不清的鹿之难被易故低低一声‘师兄’唤得心脏酸软耳畔发红。
……这就是实力演员的功力吗,简简单单两个字便令人……心旌摇曳。
鹿之难轻轻抓住易故衣角,低低应了一声:“嗯……”
这一场戏虽然后半段因为意外拉胯,但要重拍还得等上一等,因为安频在将要仰面摔倒的危机时刻扯住门帘救了自己一条小命,只是装饰大于实际作用的门帘也被他扯下来了,整幅脱框不说差点连门框都没能幸免于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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