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再无刚刚怒色与恨意，失神道：“她……她是蝶儿的女儿？”</p>

    张珏轻轻点了点头。</p>

    说及她和张珏的女儿蝶儿，谷主总算稍微恢复理智。</p>

    只是眼神再移到张珏脸上时，仍是瞬间变得冰冷，“蝶儿在哪？”</p>

    她身旁四个百花谷长老都是露出愕然之色。</p>

    便是她们，也是至今才知晓谷主竟然和当年那位情郎生育有儿女。</p>

    张珏面色更是愧疚，满是黯然，“蝶儿在生下茹儿时难产，此后身子便一直不好，已经去世了。”</p>

    “啊……”</p>

    谷主抱头尖叫，青丝再度狂舞。</p>

    张茹泪流满面，跪倒在地上，看着谷主。</p>

    她也是此时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奶奶在世。</p>

    张珏又道：“香儿，是我对不知你，这些年来我日日夜夜无不在自责。你要杀我，我不怪你。”</p>

    谷主又哭又笑，“你以为你这般说，我就会饶过你的命？”</p>

    张珏闭眼，“我知道你这数十年来定然无时无刻不再恨着我，绝没有要惜命的想法。”</p>

    谷主抬起手掌，真有要上前去将张珏毙于掌下的迹象。</p>

    这让得洪无天几人都是暗暗防备。</p>

    但幸好，她终究还是没有动手。</p>

    她双眼通红，只道：“若不是看在茹儿的面上，我纵是死，也要取你的命。”</p>

    泪水仍旧在流淌。</p>

    她只和蝶儿相处数月，张珏带着蝶儿离开时，蝶儿尚且还在襁褓之中。她想过以后终生再不相见，但没想，会是天人永隔。</p>

    乐婵带着期求看向谷主，“师傅，张副军机令当年应该有难言之隐的，您何不……听他解释解释？”</p>

    谷主厉笑，“解释，他有什么资格解释？”</p>

    但赵洞庭却在旁边看出来，谷主应该是有些意动的。只是她此时或许是心神失守，又有些下不来台面。</p>

    他轻轻咳嗽两声，道：“谷主、张副军机令，今日是朕和茹儿大婚之日，不如先等大典完毕以后再说，如何？”</p>

    说罢，他对着谷主深深躬身，“赵昰请老岳母夫人上座。”</p>

    在殿内伺候着的小太监很是醒目，连忙又搬上来座椅，到张珏座位旁边。</p>

    谷主总算没有拒绝。</p>

    她不再看张珏，冷冷走到堂上坐着。</p>

    杨淑妃面色些微尴尬，只是对着谷主点点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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