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歌这一早上也没闲着，把家里拾掇完了，也直接向警察局奔去。

    方歌走在街道上，重庆的弯弯绕绕是让他又爱又恨，但最终还是爱多一些。这是有太阳的一天，如此晴朗的天气在雾都重庆并不常见，路旁的冬青常在，灌丛里面却是种着玫瑰花用来增添色彩。

    怎么不种芍药呢？方歌想，不过还是无奈的苦笑着摇摇头。方歌是一个念旧且专一的人，自己喜欢吃芝麻酱，偏偏重庆的火锅调的是油碟，于是自己就备着一瓶麻酱，随食随取。自己还喜欢喝乌龙茶，却也只喜欢和乌龙茶。

    方歌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不过今天，他允许自己灰色一天，人间不值得。

    “方歌，来啦！“郑伯伯看见了方歌，叫住了他。

    方歌听到这，愣了一下，才察觉到郑伯伯的面摊正好在去警局的路上。

    “还是老样子？不过今天来到算是早昂。”郑伯又说。

    已经吃过早饭的方歌，本想拒绝，却是应了一声好。

    面一上来就被疯狂吸入，方歌吃到碗底，看见了那个鸡蛋，眼泪就开始无声的流了下来。

    方歌吃完，赶忙擦了擦眼泪，怕让郑伯看见，说：“郑伯，连上次的钱一块给你放这儿了。”见郑伯还在忙着下面，方歌就自己把钱放进了那个被岁月盘出黑色包浆的小木盒里。

    两人作别，方歌跑向警局。方歌看着路边的玫瑰，天上的云朵，周围的阳光。

    说什么人间不值得，他可是方歌。

    方歌到了警察局，向登记处的民警说明了情况，就来到了监控室。

    “小张，给他调一下筒子楼老区那一片的监控。”经过登记，调查，另一名警察把方歌领到了这里。

    “好的队长。”小张说到。

    小张熟练的调出附近的监控，问道：“什么时候的？”

    方歌估算了一下日子，说：“从五天前开始吧。中午十二点开始。”

    电脑上显示出了方歌爷爷家附近的场景，楼道里的监控肯定是没有的，甚至连小区里都没有，毕竟那片房屋的年限都快属于危楼了。

    方歌只能看着小区门口的监控，不过很是清晰，恰好能看见爷爷家的单元门口。他首先看到了自己那天的身影，便从一旁拉扯过一张椅子，坐下看。

    小张和方歌用倍速看着，筒子楼那一片的住户基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一是冷清，二是鲜有年轻人的出入，故而查起来倒也不算太费力。可毕竟是隔了快五天的监控视频，即使没人的时候能用倍速一笔带过，但所有的一分一秒都是要过一遍筛子的。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转眼就到了中午。方歌旁边的小张开始不住的掏出手机看时间。

    方歌察觉到的，有些不好意思让小张陪自己看着些无聊的监控，便说：“那个，张警官啊，如果组织纪律允许的话，你可以不用陪我，我自己看就行了。

    小张憨憨一笑，说：“我中午下班后确实有点事儿，那我就先走了，有事的话找外面我的同事，有值班的。”说完，小张收拾好东西，就走开了。

    监控室里就剩方歌一个人，他其实也觉得有点饿了，本想着先出去吃点东西，别到时候又向那天一样犯了低血糖。又觉得张警官已经走了，待会要是自己再进来的话，怕是要再走一遍复杂的流程，就决定省略下来这一顿饭。

    就这样方歌又是看了三个小时的监控，总算是看完了所有的录像。可奇怪的是，那个熟悉的单元门口处，这几天压根就没有一个年轻人的进出。

    方歌在脑子里又回想了一边奶奶生前说的话，仔细品味理解了一遍，还是认为在这两天里，家里来过一个推销保健品的年轻人，给爷爷买了一瓶叫归氏续的药。

    来一趟不能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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