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月白说的,这么多年,她不是在报恩,只是逃不掉罢了。 月白无力的放下了手指,看着李流云,这个女人镇定的让她心中都没底。 “你还是走吧,纵然是苏然有能力治好我的脸,他也没有能力将我拉出泥沼。” 其实,这个天下,又有多少人能够知道。 月白真正的伤,其实是在心里,是捆绑在身上的铁链枷锁,而不是脸上的那一道疤。 苏然若是只能治好伤疤的话,那是没用的。 在易阁白的眼中,一个有伤疤的和一个没伤疤的月白,一点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月白这一条忠实的狗。 李流云看向月白,又拿出一个盒子,推到了月白的面前。 “既然我带来了真相,那么也就带来了将真相公之于众的办法。” 什么都没有多说,李流云起身,微微欠身,以示打扰。 “告辞。” 月白不言,李流云都离开很久了,月白还是盯着桌上的木盒,不言不动。 似是在发呆,又好像是在做选择。 月白知道面前的木盒是什么,不单单是真相,也不是让众人知道真相那样简单。 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是将生死赌上的选择。 若是拿了木盒,那就代表着月白将接受苏然的条件,将倒戈,开始帮助苏然。 同时,也将承受易阁白最猛烈的怒火。 这么多年,月白可是深深的知道,易阁白对身边背叛他之人,是何等的残酷。 月白,真的可以承受得起吗。 那可是死亡,是真正的魂飞魄散。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 现在,知道真相,不过是心中不甘罢了,承受委屈而已,但她终究已经成为了万人仰慕的大将军。 有了曾经梦想的一切。 不过是在易阁白手下听命行事,有点淡淡的违心而已。 其实想想,也没有什么,这个世界上,人活一生,谁还不承受点委屈,忍受点苦难呢。 月白不断的安慰自己,不断的想着自己美好的未来,还有更好的生活,还有大好的人生。 还有希望。 月白应该珍惜,应该向前看。 但是,以前在梦中醒来,在一人独处时,可以百试百灵的自我安慰。 今日,却终究没了作用。 看着面前的两个盒子,月白紧咬牙,握紧双拳,强迫自己不去想它们,不去看它们。 但是,终究。 心不甘,情不愿,气难平! 所有的一切,美好的生活,大将军的职位,还有憧憬的未来。 都压不下心中的那一团火焰。 我,凭什么要承受惩罚! 那些害人之人却可以逍遥法外,活成了万人之上,每日钓鱼为伴,享受生活和未来。 而我,就要在这白纱之下过一辈子。 不是我的错,为何我要遮起我的脸,不是我的错,凭什么要我住在这死寂的房子中。 不是我的错,为何我的身边就无一人,不是我的错,为何我连一块镜子都不敢拥有。 不是我的错,凭什么要我承担一切! 不是我的错,又凭什么要我认错! 月白看着桌上的木盒,眼神开始变得愤恨,心中的怒火好似火山一般开始咆哮喷发。 我不服! 不服! 嘶吼如野兽在咆哮,整座房子都在颤抖。 紧随铁荒和桃仙之后,苏然和易阁白之间的摩擦开始成倍数的增长。 凡是和苏然有关系的人,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袭击。 不过,好在他们那些人都懂的什么叫做苟,遇到事从来都不慌,能躲就躲。 不能躲,那就拼命躲。 反正是宁可吃亏,也不去傻乎乎冲上去送命,这是苏然对他们的告诫。 同时,锦鲤山庄和红鲤山庄也成为了他们的避难所。 只有察觉风头不对,那就赶紧躲避。 这其中,如孟也,朔风,梦断魂这些大妖魔,对风险的预判和躲藏的功夫。 那可是超一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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