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滋味是何等的锥心之痛。
她恨不得现在躺在里面的人是她,不是霍顷昱!
“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招惹那么多是非,也不会连累到霍顷昱。”
念晚晚不断重复这句话,就好像疯癫了似的,从来医院就没停过。
见她这样,霍然叹口气,过来安慰她,“夫人,你已经来回走了两个多小时了,你这样没有用,对孩子也不好,还是坐下来静等手术结果。”
“不行,我坐下就心慌的要命,我好怕霍顷昱有事,以后我们就……”
念晚晚看着手术室咬住嘴唇,天人永隔这词太不吉利,她没说出口,眼泪却嗒嗒的往下掉。
霍然看着她,眼底略过无奈,却还是宽着她心,“先生以往受了那么多伤,都没事。你要相信,这次先生也会洪福齐天,平安无事的。”
“我是该相信,可那枪打到了他胸膛上,我真的好怕……”
念晚晚双手无助的抓上两侧头发,颤.抖着哭腔,她从没像现在这么恐惧死亡,那是真的会带走她生命里最重视的人。
就像当初念卿远死去时一样,她除了眼睁睁看着他被推去太平间,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先生要是真挺不过去,你就是怕也没用。有这心思,还不如稳定下来,做好最坏打算,也为肚子里的孩子好好想想将来怎么办!”
见说不好念晚晚,霍然也硬了语气。
他是年少时就跟着霍顷昱的,个中情义不比兄弟情份差,霍顷昱有事他也着急,甚至对念晚晚心底有怨气。
可这些在结果未知之前,都毫无用处,哪怕是真到了那个令人悲痛的时刻,也只能挺然面对,而不是做徒劳悲伤。
听着他的话,念晚晚才慢慢安静下来,看着手术室坐到了候诊椅上。
霍然也过去坐下来,俯身双手交叉抵在膝盖上,神情凝重的沉默半分,他道,“其实,每次因为你,导致先生受伤甚至差点丧命的时候,我都特别怨恨你。”
念晚晚倏地看向了他,却听他长叹口气,继续道。
“但又有什么办法?先生爱你,哪怕是林蓝的事误会你时,也没放下过。同样我也爱月月理解这个中感受。但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好的时候不疼惜先生,非要他为你受伤将要丧命的时候,你才开始焦急,恨不得代替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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