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注着秋月仙的起居成长,却唯独不敢出现在她面前。
十岁那年,秋月仙含苞待放,初具美名,她意识到自己无法置身事外,下意识将自己会武的事情瞒了下来,她会帮父亲打扫痕迹,会帮父亲补偿那些惨死之人的亲友。
无济于事,聊以心安。
再次来到后山,轻功一滞,秋月仙被迫在后山入口处停了下来,她掐了下掌心,莹白的面颊再无一丝血色。
内力碰撞发出的剧烈声响传到耳边,而她的到来也被交战双方感知到。
“月仙侄女!快来助我!”
秋月仙的身躯剧烈颤动一下,是那个她最痛恨的人的声音,父亲走上歧路,一半是对虚名的渴望和现实的逼迫;另一半,则完全是谭老魔的引诱。
以人的血肉炼丹,谭老魔生生让她的父亲从风光霁月的正道大侠变成了恶贯满盈的伪君子、小人、恶魔。
秋月仙往里走近了些,一眼便看到战况,谭老魔是曾经的宗师高手,多年修养,只将他的内力维持在二流水平,但有对更高武学的领悟做支撑,与另二人打得难舍难分。
素手在腰间一拂,她拿着暗红色泽的长鞭僵立不动,她武学天资不凡,不输生父秋连虎,但年纪毕竟摆在那儿,虽杀谭老魔之心已久,但从未寻到合适时机。
而如今,她似乎已经看到了。
无论他们父女下场如何,秋月仙都想亲手斩杀谭老魔,以平心头恨意。
她不为所动,谭老魔哪还不知她的想法,顿时气得脑袋生疼,蠢货!他死了他们父女能有什么好下场!当下发狠,凶悍气魄竟将对面二人联手都压了下去。
……
“冬叔不如去后山走一遭,”孟羽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了,“如果秋庄主真的有问题……那实非好事。”
他年纪轻,武功也不如何,但深受家庭熏陶,关怀江湖大局。
冬叔沉吟一会儿,对陈修洁道:“陈少侠,公子这边,还请你多看顾一二,若有事,可由你拿主意。”
他这是怕稍后这边又出了什么事情。
陈修洁有些羡慕地看了他一眼,如今的武功水平还是太低了,不能随心所欲,什么时候他才能像冬前辈这样,连这一看就是震惊整个江湖的大事都能去掺和。
心里胡思乱想,面上他则格外稳重可靠地应了下来。
冬叔喂郭十一吃下某种药丸,封住了他的内力,这才放心离去。
在院子里到底不大安全,存在隐患,陈修洁让护卫将郭十一带到屋子里,孟羽怜悯这个仇恨滔天的同龄人,请了他坐下,奉上茶水,委婉道:“郭少侠能说说令尊的事情吗?”
郭十一直挺挺坐下,看也不看茶碗:“我已不记得他的事,但他的死,我永世难忘,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孟羽不敢再追问,又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尴尬无比,只得低头喝茶。
陈修洁见状也打消了问话的念头,等冬前辈回来后一样可以知道这里面的真相,何必再揭一次郭十一的伤疤,非要看
看底下血淋淋的伤口长什么模样。
天色终于大亮,冬前辈带伤归来,告知众人真相,后山之中有数不清的低矮坟茔,无名无姓,只留下白骨,无法辨认身份。
他道:“朝廷的人出动了,证据确凿,秋连虎的确在吸食他人内力。”
“而且,”他又道:“那些内力被吸干之人都被他杀死了。”
陈修洁垂下的手一颤,难以置信地抬头:“吸食内力?!”如果不是武者,很难明白内力对于他们意义,那是身体的一部分,内力流逝的痛苦,不比酷刑凌迟好受半分。
冬叔点头,冷然道:“此间之人我会传回家族,通报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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