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下属披麻戴孝的,若非真把他当一家人,如何会这样做。
何青刚把他请进府内,交谈几句才知何青刚还是皇商何家这任家主的儿子,何青刚还道:“我离得近,接到消息连夜就赶来了,过两日,父亲和姑姑也会过来。”
那应该就是文掌柜口中的大少爷和大姑奶奶。
没有用两天,只一天,何家主和何姑奶奶就日夜兼程赶了过来,满身风尘。
陈修洁一直帮着处理丧事,与何家人渐渐熟悉起来,才知道何老家主爱妻如命,老妻去后,何老家主见到和爱妻面容相似的一双儿女就落泪,他们兄妹俩几乎是跟着文掌柜长大的,少时教他们为人处事,长大了看他们生儿育女,要不是文掌柜坚持不肯受,他们俩本想认他为义父。
“文叔当得起,”何姑奶奶在儿子的搀扶下仍旧摇摇欲坠,她不是含蓄内敛之人,这几天日日都要哭上好几场。
风风光光下葬之后,何家人才提起文掌柜那间书铺的事情,皇商何家自然不在乎一家利润不高的铺子,只是它意义不同。
何家主道:“我们家人都是一个模样,触景易伤情,文叔在时说了好几次,可就是改不了,不将铺子留给我和妹妹,想来也是想让我和妹妹少哭几场,望陈公子莫要见怪。”
他诚恳表示了歉意,又将已经办好的转移的地契交给陈修洁:“日后这铺子就是陈公子的了,公子可以留着自己经营,若哪一日不想要了,望能先考虑何家。”
陈修洁听得不知该叹还是该笑,难怪文掌柜会把铺子留给他这个实则不算交情深厚的人,他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接了地契,郑重道:“我会的。”
何家主点头,转身登上马车,携亲人离去。
陈修洁远远目送,以何家人的性子,日后想是不会再回来了。
他回到鸿禧府的生活很规律,习武,蹭饭,不是去兰府,就是去丁家镖局。
兰大人的官几年如旧日,只升了半级,赠加的俸禄还没兰夫人手指头里漏出来的多,好在他一心治学,根本不在意这些事情。
半年后一日,陈修洁刚从丁家镖局蹭饭回来,走在路上,忽觉身心一轻,像是从某中束缚之中挣扎出来些许。
“这是怎么了?”
系统装死。
……
东都宁国公府,扎满红绸的聘礼摆满院子,来往下人喜气洋洋,偶尔有华服小姐躲在婢女身后张望,明眸中满身艳羡。
“大姐姐真是寻了门好亲事。”
婢女连忙安慰:“老爷夫人肯定也会给小姐寻一门好亲事。”
小姐神色落寞:“哪里会有比得上纪状元郎的好亲事。”
婢女再要安慰,小姐却道:“走,我们去恭贺大姐姐。”
前院之中,纪高轩身躯僵硬,接受未来岳父岳母大舅子小舅子的警告目光,二王爷半长辈半媒人,与宁国公交换庚帖,笑容比给自家儿子娶妻还要高兴。
宁国公递出女儿的庚帖,不舍道:“日后我家女儿就是纪家妇了,纪侍讲,望你爱重。”
被点为状元郎后,纪高轩入翰林院,为正六品侍讲,初入官场就是正六品官员,这其中自然少不得二王爷一系的出力,但也与他本身才华脱不开关系。
听得这话,纪高轩本欲答话,却忽觉心口一松,像是某块大石被搬走,这一怔使他迟了一步回话,像是愣住。
宁国公眉头皱起,哼道:“怎么,状元郎是不满意我家女儿?”
纪高轩连道不敢,忙起身来,长身玉立,仪态翩然中透着恭敬:“能娶贵千金是下官荣幸,受宠若惊,下官定当爱重小姐,请国公爷放心。”
国公夫人喜笑颜开,从老爷手里抢过纪高轩的庚帖小心收起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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