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中,她已经明白,关于真符的事情,想来是蒙骗不过去的,至少这位最年长,辈分最尊贵的老祖宗,已经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冰月有罪,静听老祖训示。”
那位老祖叹气道:
“你只有大功,何来罪过。我望月天狐一族的来历,因为种种原因已经无史可考了。但是,这南洲的修炼界,甚至是南部三洲的各大势力,自古都将我们视作狐狸一族,认为我们生性好yin,性情狡猾,说我们这族之人有什么豺狐之心,在人间便是狐媚惑主,在修行界就是见利忘义,仙神魔妖共愤之贱类。
我们这一族自古以来,虽然从未祸乱南洲,也从不参与仙凡两界的争端和厮杀,偶有子嗣忤逆行事,也都有祖训惩治,这是每一代天狐仙主的首要责任。
但是,我们依然无法洗脱这已经跟随了我们无数万年的骂名。
这真符的来历,想必你心中是清楚的,放心,我们这些老不死的也没有指望最终能逃过仙人五衰,能够缓解一些痛苦,已经是万般侥幸和感恩了。”
那已经苍老的连人形都维持不了的老狐狸,一身毛发都是苍白的,眼神中透露出了浓浓的岁月沧桑之感,长叹一声道:
“以此人之尊贵,不但不歧视我望月天狐一族,还赠予了此符,便是我族的大机缘,也是欠下了对方一份大恩情。
日后的路,你若是看得准,便随心去做。只是切记,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只要你认为是对的,即便付出再大的代价,古洞里的老祖宗们都支持你。”
说完,那位老祖宗便带着其他的老狐狸们,趴在古洞小空间里的一座矮山丘四周,而把乾元一气太阴真符挂在山顶。
真符绽放出来的符光,照着这些原本痛苦万分,皮毛破碎,狐血四溢的老狐狸们,终于渐渐地安静了下。
这些修为奇高的老狐狸们,多少年了,终于疼痛暂缓,能够像凡人那样,奢侈地睡一觉了。
慕容冰月看着这些可怜的老祖宗们,仿佛见到了日后成千上万的天狐一族后人们,都要承受这源源不断的痛苦,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太古秘辛,天狐一族要承受这种罪,但却知道,如果说这天地间有那么亿万分之一的机会改变族人命运,便一定是和那位云淡风轻的苏先生有关了。
十几年翛然而过,直到近日,她终于找到了机会,毅然下山,直奔渔阳城而来。
……
“慕容冰月,拜谢苏先生大恩。”
慕容冰月刚被张一凡领进门,便见到了坐在那里等自己的云苏,当即拜倒,便是一番大礼。
“冰月道友多礼了,请起。”
云苏也没有和她太客气,如果是平时或者其他人,这一礼他是不会接受的。
倒也不是云苏清高,一来他不太习惯这些繁文缛节,二来这天底下,真正的有道之人,也不是谁想拜就能拜,想谢就能谢的,要讲缘法。
但通过那一张真符,他却是看到了一座小小的山丘上,符光湛湛,一大群老狐狸围着山丘正在顶礼膜拜的样子。
再看识海之中,长生云台上方的那一枚长生仙令,紫光绽放,居然好似只差一步便能凝聚出来。
当日赐符,这枚长生仙令的虚影方才凝聚,结果真符被带回望月山后,照了十几年,云苏什么也没做,都快将这枚仙令催熟了。
慕容冰月起身,看到云苏伸手示意,倒是有些羞赧。
这种羞赧不是儿女情长那一种,而是在她眼中,云苏已经达到了超过高山仰止的高度,而云苏却是和当年所见没有任何不同,还是那么云淡风轻的随意,使得她有些忐忑。
“苏先生,冰月此来……”
慕容冰月开门见山,先是隆重地感谢了一番,说是那真符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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