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可我头重脚轻,被几个婆子抓着手臂,实在没办法挣脱,跟她们说道理,我要去劝一劝,没人相信我。
原主入府半月多,闹的动静也不小,在她们眼里,自己跟秦氏无二区别。
正当我束手无策时,李氏气冲冲的走来。
除了原主那回堵门,匆匆见过李氏一回,这一次我正式的看清了人。
长相确实很一般,眼睛是大大的杏眼,可鼻子塌,嘴唇厚。年纪不过双十,却穿着一袭端庄的青兰圆领溜肩对襟,百褶暗花的裙裾,挽了条的素青纱,打扮的有些老气。
娶妻娶贤,纳妾纳色,何家遵循的应当是这个道理!
“夫人,让我去劝劝我娘,再闹下去,就无法收场了。”
李氏侧头瞪向我,那王嬷嬷又冲我啜了一口,对她劝道:“夫人,您不能听她的。指不定她要跟那泼妇一起嚎哭,卖弄可怜!”
唉,这古代婆娘怎么都喜欢吐口水显示生气和厌恶?
我眼巴巴的看着李氏,李氏却听进了王嬷嬷的话,转头对旁边叫来的七、八个男仆吩咐道:“将她们扭送到府衙里去,打几十板子,看她们还如何闹!”
我的心一沉,也顾不得了,“夫人,我娘是什么性子,您不晓得,您若今天真打了,她回头养好伤,必要再来闹。”
李氏横目过来,“你还敢威胁我!”
我心里挖苦挖苦的,“不,不,不,我是说真的。我已经入了何府为妾,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娘今日要是闹得老爷没脸,遭了上头参奏,没有前程,我还有好日子过吗?”
李氏猛然一怔,方才显然是被气糊涂,被我一点明,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现在的读书人是很讲究家风和品德的,尤其是官宦人家,哪怕是奸臣贪官,外面都要做个全脸,被人拿了话头指摘,不死也要剥层皮。
这也是何景州当初在玉龙山被秦氏喊来人,当众揭脸不敢生怒的原因。
“哼,还在自称‘我’,你在老爷和本夫人面前要称自己为‘奴’,下回再不懂,我便再叫婆子教导你一月。”李氏怒道,
声音虽大,但我知道她已然明白了其中厉害。
“不,不,不,我、奴家错了,奴错了!”
在场的人都被我的态度惊了一跳,见了鬼似的全看向我。
眼神里的意思分明是——这女人鬼上身了?怎么突然转性了?
因为原主死活接受不了当暖床奴婢,才想不通自杀的。
我也不可能跟她们说我是真的换了芯子,不然会被当成妖孽烧死祭天,只能说:“夫人,奴想明白了,以前奴见识少,太过心大,经历这一回,奴彻底醒悟了。”
“真见鬼了!”
有人惊叫了一声,吓得众人抖了抖。
到底李氏是受过精心教养培育的正夫人,当即喝了一声,“乱叫什么?青天白日的,哪里来的鬼?”
说完,又转头过来满含威胁的警告我道:“本夫人给你一次机会,但丑话说在前头,你也是搏过一回命不怕死的,可你若还敢闹,我就让你全家生不如死。”
我两腿一颤,脸上没了温度,连连点头。
在这深宅大院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所以我相信她的话一点不假。而且官高一级压死人,原主的爹不过是个县衙记簙(就是文案记档的),何景州是个八品知事。
婆子松了我的手,没了支撑,我两边歪了几下才站稳。
“吱呀”
厚重的木门压的那轱辘轴发出刺耳的声音,才开了一条缝,秦氏爬上台阶挤到门缝里来,一看清是她女儿,也吓了一跳。
“宝儿?”
我将门完全敞开,让外头巷里的百姓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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