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境界?大宅门里都兴人情,你身为主子,像个铁公鸡似的,谁能待见你?”
我笑了笑,朝廊角闷着脸要去厨房打热水的雀儿问道:
“雀儿,厨房里还有饭吃吗?”
雀儿嗤道:“这么晚了,灶里火都撤了只温着水。”
说完,人就过了转角不见了。
翠花忍了忍,对我道:“夫人房里留了点心。”
我抱着她亲了一口,“哈,还是我的小翠花体贴。”
“哼,我是晓得你的性,每回喊我都要叫饿。”
秦氏在屋头还没睡,坐在榻上挑灯缝补夏半知的旧衣裳。见我进房,将针线放筐里置一旁。
“你哥哥、妹妹可还好?”
我咽了几口点心,“好着呢!”
“可别唬弄我。”
“宽心,人只要活着,有吃有喝,又有什么坎过不去的?”
秦氏抬手点我额头,“死丫头,越来越多歪理!”
我嘻嘻哈哈的笑起来,秦氏也松了口气,嘱咐我下回若能出门,将夏半知的衣裳带给他,虽然朴素些,但每日定要换洗干净,叫人看着舒坦。
这话,我很认同。
前世毕业出社会工作,为此我交了蛮多学费。
有次客户心血来潮突然到公司科研考察,让我陪同解说,因为开发新的软件加班加点,两天没洗头洗澡,客户嫌恶的离我一米多远,差点丢了大单,领导恼恨要开除我,所以我痛下决心学化妆和仪态。
学成之后,我不仅收获了事业,也收获了爱情。虽然结局不大美好,但总算有人要。
“宝儿,那位纳你入府,出银子又出力的,为何又不待见你?”
秦氏见我吃完了要回房,抓住我的手,又问道。
约莫爱子女的母亲都特别碎碎念,前世我妈特别闹腾弟弟,对我呢,小时候憎,大了多是客气小心。弟弟总羡慕我耳根清静,殊不知我有多嫉妒他。
不过现下我有些能体会到弟弟的心情。
我略略一想,也不大明白周槐的心理,撒谎敷衍道:“许是前院里头的美人生了病,没闲空来瞧我!”
秦氏沉着脸,“男人图新鲜的时候,总有些时日是喜欢的。那前院里的两位美人,我问了孔嬷嬷,虽说都是正经门户里的姑娘,我们的家底比不上,但跟那公子的年月已长,不及你年轻貌美的新鲜劲。他若费尽心机逼你当妾,如今又岂会如此待你?定是有什么因由?”
“什么原因呢?”我无奈的反问,秦氏有些生气了,我不得不又道:“也许是因为我当过人家的妾,我又瞧不上他,他面子上抹不过去,所以矫情呢!”
秦氏愕了一会儿,兀自又叹惜,“唉,是我糊涂,早知你有如此造化,就不必着急让你嫁了。你说的也是,男人怎会不介意女人的身份和身子?娘劳苦讨好了这些年也都是一场空,何况那位公子的身份贵重。”
“娘想多了。”
秦氏眼眶渐渐红了,我不敢再提,扯开话题说夏半知后日要参加开学盛典,我想法子再出去给他送衣服,她才缓过些神来。
翌日,晴朗气清。
西游记的后篇我全数交给了郝叔,不用再默写,我闲来无事画了几幅画。莫以为我高情操有品位,我是在画猪八戒背媳妇,想将来为茶楼的话本做个皮影故事的人物背景。
翠花拿着鸡毛掸子在扫灰,看过之后,总觉得我不该好好的将一个天蓬元帅埋汰成这副模样。
“好歹是个有头脸的神仙,怎变成一头猪的模样?也忒惨了些。”
“他得罪了天上最有权势的女人王母娘娘,变成猪算是轻的。”
“以前我也听过神仙的故事,都是品性高端,受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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