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尊贵,是大度不与人计较,不然真论起来,谁敢对公子言个不是?”
“那你老提醒我做什么?压不住大神,就可以虐我这种小虾米了?公子他重病受伤,美人小妾们欢声笑语,倒为了个堕胎的女人感慨悲伤的不行,怎就不见你张牙舞爪的骂一骂她们那些个没良心的?却总找我的晦气不是。”
赤八张嘴结舌,“我、我……公子他待你不同,他……他待你好,你就不能忘恩负义!”
人说一张嘴,好坏由他定。
得,他好,我感动的五体投地!
不远处,有个人等了我好一会儿,是秦淮。他家住在京里,父亲是四品同知都点检大人,因为管着京都关防门禁,与常怀宁父亲有些交情,但也不是特别亲近。
但他们两儿子年纪相仿,幼时在同一个私塾习武上课,玩得很要好。常怀宁的姨母、表姐出事后,秦淮帮了他,可其父亲在殿上被参了一本,说武官私交,危及京都安定,遂斥责二人不许私下再结交玩闹。
秦淮虽不能明面与常怀宁好,但两人都是义气的,所以看见周槐之身边的人,眼神里总透着警惕和憎恶。
我结束了与赤八的斗嘴,走过去招呼,“你今儿是要出去吃?不如带上我!”
能坑一顿是一顿。
秦淮顿了顿,“休沐日,我要回家住上两天。”
“哦”
可惜了!
“听闻那位请你过府了,你没如何?”
我笑道:“除了没留我吃晚饭,其它都挺好的。”
秦淮有些不信,望着赤八气哄哄的上马车离开,才又问:“当真没事?”
“真的!孩子间的吵闹,能有多大的事?”
秦淮松了口气,“下回长个记性,莫惹那孩子,也莫再与公子府有任何瓜葛。”
“为什么?”
就算避如蛇蝎,也该有个罪名!
周槐之可恶了点,但我觉得也不是大坏人啊!而且他叫那位殿下做兄弟,好歹是位皇子,即便不好,公然这么排斥,是不是太过了?
秦淮并没有解答我的疑惑,只是提醒周槐之品性不好,沾惹了会坏自个儿名声。京里排得上的号的世家贵族,都不屑与他交深。若我一旦牵扯,被钉上标签,大概前途也只有“茫茫”二字了。
与秦淮告别,我提着弄污的衣物包袱,回到宿舍里。怕惹来麻烦,片刻没歇的拎了个木桶到浴房边的挞洗井口。
上回就是没及时清理翠花的衣物,才惹了一场生不能死的牢狱之灾。
“你被打了?”
我一抬头,看见常怀宁气喘吁吁的站在井边,盯着我桶里的血水。
“没有,不小心摔了一跤。”
我恹恹的答完,将桶里的水倒掉,又起身准备从井里摇一桶上来。
学院里的学子们一般有专人收脏衣服浆洗了再送来,我这种穷苦的几乎没有,所以来的时候,别人家的仆从们都离我远远的。
常怀宁过来帮手,却是个没做过家务事的花架子,反将我摇到一半的水“哐啷”一声又掉下去,只好生气的把他推开,重新再摇。
“喏,你别一副我欠你千两万两的银子似的样子。前天你伤的重,也没瞧大夫,这是一百两,先用着,若少了,我再寻思从我娘那要些。”
他递来一沓十两一张的银票,充满稚气的脸上,还带着一点婴儿肥,睁着干净单纯的眸子,气呼呼的瞪着我。
我愣住,这孩子可真实诚。可如果我受了这钱,委实有点欺诈小朋友的感觉,不接,往后我肯定会挠心挠肺的后悔,
我盯着他手里的银票,“就一点皮外伤,养个几天就好了。你突然拿这么多银子诱惑我,我很难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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