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写得不好。”
“你们非得让我用这马尾似的毛笔写,又不准我用自己做的墨水笔,写得差还要怪我,真是太憋屈了。”
“投机取巧,没罚你,就说憋屈,是想提醒我该好好罚你?”她嗤了我一声,在我旁边坐下,“我问一问你又不是教你学她的做派去攀高枝,而且就算你有心,我也不敢举荐。因为我怕届时人家得拿锤子来捶我,说我这老不死的,教养个什么东西祸害人家门庭。”
这话真损,想当年我还是十好青年呢!
哼,您老总是损我,那我也损损您。
“钟姑娘在女学也有三年,她怎么还像个没见过世面、不谙世事的女娃娃一般?听说女学里学成嫁人的姑娘们可都没像她这般大张旗鼓的,生怕没人晓得她以一个六品撰写官家中的嫁给了当朝的唯一王爷。即便是欢喜来走一趟,也不该将夫子们个个拜会一遍,嫁得再好,夫子们岂能去她六品官员家中观礼贺喜,那不成趋炎附势的什么了?
我没来之前,于夫子可是对她最严厉的,不想也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我看哪,什么举止教养都是虚的。瞧着她在人前人见人爱的,背后笑话她的也是不少,可见人品也不见得遭人喜爱。
虽说我粗糙了些,但在鸿蒙学院交了不少能一起共苦患难的兄弟。我就不明白了,女儿家端着这些鬼扯压抑的品性品德,图什么?”
华老太君没被我气着,反倒是笑了,“你个死丫头,嘴里成天吃了什么进去?一巴拉巴拉就吐不出好话来。”
“夫子,我真心就这样觉得。
女人嘛,大方得体,懂礼貌,以诚待人,便能有一方天地。成天捏拿着琐碎的事,说三道四,整天搞那套虚伪的礼节做什么?
若要真心嫁个好的,那也是看她娘家如何帮衬相看,嫁去婆家以后,如何诚心的为人处世,不过嘛,讨不讨得婆家欢喜还得另说。因为不把自己尊严摆上,总讨好别人,也得不到尊重,若没个雄厚的娘家,想讨欢喜的话,难!”
她眸光暗了暗,“你是说她们就不该来女学学一遭?”
我嬉皮笑脸的摇摇头,“我并没有说啊,我只是说她们来女学的目的,夫子们教学的目的太过狭隘片面了。嫁人、嫁人、嫁人,除了这个话题,此外就没什么好追求的了。”
“哼,瞧你上蹿下跳像个猴子似的,还教训起我来了?”
得,我错了,不该用新世界的开放女性思想灌输她。即便她再有学识,大的环境体系之下,也会觉得女人该如此是天道所赐予的使命。
华老太君气得腾得一下就站了起来,我眼见她也要学着金夫子、刘夫子他们一样打我了,我便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先跑为妙。
“这丫头哟,哪个收服的了嘛!”
我听见她跟伺候她的薛嬷嬷叹了一句,至于薛嬷嬷说了什么,我已经跑得远听不见了。
今儿趁势偷了个懒,在华老太君那坐了不到三刻钟就出了女学,守门的司婆婆奇怪问我华老太君今日怎的这样快放我走了。
我冲她笑了笑,趁着四周没有旁人,拿出一面巴掌大的琉璃镜送给她,“婆婆,这是我用多余的材料做得小玩意,送给您玩玩。早上门口人多,我怕别人说闲话,才没拿给您。”
司婆婆拿了镜子一看,惊讶的叫起来,“呀,怎将人照得如此清晰呢?这样的好物,怎能送给我这样一个糙婆子?你快快收回去。”
“婆婆拿着,寻常您最是照顾我的屎壳郎兄,也不嫌弃它。我也没什么好送,就送这个了。你瞧着新奇,其实用的材料并不贵,所以无需觉得礼重了。这镜子丑了点,您若有空,去街上让银匠配个精致的框,不易打破也好看些。我没有闲余的银子,所以只送你这个了,望您莫要嫌弃才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