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佟童给他一个台阶下:“瞧你说的,怎么才算混出样来?”
陈泽平非但没有混出样来,反而混得很糟糕。他说想写小说,结果到现在都没有动笔;他爸妈让他在家帮忙,他又觉得这份事业实在太平庸。他决定出去找工作,但受不了气,吃不了苦。他跟孙丞材借钱时,曾跟孙丞材大吐苦水,说公司的人欺负他,脏活累活都给他干,还净让他跑腿,干些毫无技术含量的工作。
孙丞材跟佟童吐槽道:“说实在的,我以前真没想过老陈会是这种人。我虽然没在公司上过班,但我知道厨房的规矩,所有在厨房干活的,不都是从杂活干起吗?杂活都干不好,怎么可能掌勺呢?公司是不是也是这么个道理?哪个新人不是从最简单的活干起?最简单的都干不好,其他的怎么干?”
孙丞材书念得不多,但道理懂得不少,佟童完全赞同他的观点。他也曾在公司实习过,完全能体会得到“社畜”的心酸。但是,如果不回家继承家业,也没有像他那样创业的勇气,不老老实实上班,还能干嘛呢?陈泽平不想被人使唤,又没有创业的魄力,除了跟朋友抱怨,啥事都干不了。
但是陈泽平很久才露面,佟童不想一见面就指责他,便问他近期在干什么,聚会的时候喊都喊不动他。陈泽平搓着手,笑道:“还能干嘛?干活呗!”
“回家帮你爸妈打理生意?”
“嗯,真的没啥意思,比你们的生活逊色多了。”
佟童听着这话就来气,也不跟他客套,说道:“我们也累啊!老孙上有老下有小,我有个生病的老父亲要照料。你啊,现在无忧无虑的,就知足吧!”
“我知道,跟你们相比,我过得算很安逸了,但是安逸久了,也不行啊!”陈泽平干笑了两声,算是附和他的说法,接着,便嗫嚅道:“我跟老孙说过,其实我想做服装生意,但是我没有本钱……你也知道,我爸妈管钱管得严,两人都掉到钱眼利去了。我姐还在读博士,我这不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找你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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