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信容境。他甚至在身畔无人的时候,仔细看过属下报来的,所有关于容境的册子了。
他知道,这个女子,她丰神俊秀,惊才艳艳,她淡雅如兰,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容襄便将手递出去,那块玉玦落到景慕卿手中,他细细摩挲两下,旁的都不要紧,只这玉玦,她到底是,留了一样念想给他,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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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一早,五尊极品青花瓷被连夜从青城送到了帝京南城门外的一处客栈。
容襄用半个时辰的功夫,最后清查一遍岁贡之物,确定无误了,打马上路,入了帝京。
帝京南城门的守卫这几日都在忙于接待各城岁贡,是以对相关事务尽数知悉,没怎么耽搁,便让车队入了城。
前来查验临安岁贡的,是礼部一个中等官员,她身穿正四品朝服,中等身材,面容不出奇,给人一种寻常的自然之感。
容襄琢磨着,袖口里一早备下,因装着真金白银而沉甸甸的荷包,究竟要不要送出去。
送的话,若人家自身清正,那必是触了霉头,贿赂朝臣,罪责不小。
不送的话,若人家就好这一口,那必还是触了霉头,少不了随便找点岔子,按她个不敬朝臣的罪名。
真是左右都可能出错。
而她自知识人的能力不比容境,一时难决,不敢贸然行事。
她犹豫的功夫,四品朝服的官员已将岁贡尽数登记造册了,还一副平常的神色,将册子递到她面前,道:“快速检查一下,可有疏漏,过后密封,就不可再改了。”
容襄忙先敛了神思,逐行逐句的看下去,直到结尾,没发现什么错处,倒不知是不是凑巧,隐隐瞧出了这册子里的一点门道。
而若她瞧的没错,眼前这人,就是御史白契一党的清流派。
她不由抬起了头,果然看到对面人挂着淡笑的脸。
容襄于是躬躬身还回册子,恭谨道:“辛苦大人。”
她说着一手掏入袖口,指尖避开那沉甸甸的荷包,转而拿出了一枚小扳指,“这扳指玉料一般,上面纹路却是公孙大师亲手雕琢的寿松,还请大人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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