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更踏实。乖,不准胡思乱想,陪我看书。” 他极轻地点了下头,而后便果真安静地将视线放到那地方志上,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 此时的醉花楼。 弄翡阁内,一身烟灰色宽松锦袍的男子有些狼狈地被推倒在地。 他面容极美,神情间隐有倨傲,是寒梅瘦柳栖风月,若天山白雪坠尘泥,哪怕此时处境低微,也毫不卑微。 他身前立着的,是一袭明红轻衣,面容美艳妖冶的红倌头牌——弄翡公子。 弄翡面有不屑地看着他,娓娓叹道:“抚玉啊抚玉,枉你与我一同由邢爹爹打小亲自教养,到头来竟比不上一个半道入门的莲若,生生将这清倌头牌丢给了别人!怎的如今,还有颜面来争这掌事爹爹的位子?” 做倌儿楼这种营生的,掌事爹爹大多无儿无女,一任身死,便会将这位子传给生前亲自调教出的一位得意倌儿郎。 如今醉花楼没了邢爹爹,他一辈子仅收的两位弟子——红倌馆里的弄翡,和清倌馆里的抚玉,便成为下任掌事爹爹的继位人。 但,掌事爹爹历来只能有一位,眼前这两个,谁人能登上那个位子,凭借的不仅仅只是各人能耐,还有其背后的女人——愿意继续砸钱,给醉花楼撑场子的女人。 这自然与城主府只谈官商之谊的庇佑不同,那头牌背后的女人,是要不断地来捧场,送银钱的。 而目下,弄翡之所以占尽上风,对本应地位相当的抚玉颐指气使,就是因为他背后,立着临安州都护梁钦,从四品官阶,是在临安州府内地位仅次于临安知州的高官,手下管着临安一州兵马。 而抚玉,自年前被莲若借着罂粟的蛊惑夺去了清倌头牌的位子,地位便一落千丈,再不若往昔风光,门庭也冷清了不少。 抚玉一手撑着地缓慢地站起身,平声道:“我自知无力与你相争,今夜来此见你,也只是想……请你让我留下来。” 这番话落,弄翡带着几分不屑妩媚一笑,一山尚不能容二虎,他又如何会留着抚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