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托盘里的饭菜都清了空。 他放下筷箸,“您……还要再用些吗?” 她淡笑着摇了摇头,“撤了罢。” 宁初便过来收拾了托盘,然后安静地合上房门离开。 她朝他递出一只手,他自觉地将自己的手放上去,然后便听她道:“今日是七月初七,我原先与你说过,奉节与我临安民风不同,七夕也是极有趣的。” “只是如今,我受了伤,让旁人带着你去,我又不放心……” 他屈屈指节在她掌心轻轻一挠,道:“我可以不去的,就在这里陪着您。” 没有她的话,他一个人逛着,又有什么意思? 她握住了他做着小动作的手,轻道:“听我说完。别人带你去我不放心,所以,还是我亲自带你去。” 他眸间一动,正待摇首拒绝,她却已接着道:“不过,我如今不若往常能打了,此去,你来护着我,好不好?” 他微微一怔。 她薄唇已浅浅一弯,缓声道:“或者,你嫌弃我了,不愿带着我出门……” 他抬手覆在了她唇畔,“您的伤,真的可以走动吗?” 她顺势伸出舌尖在他指间轻轻一舔,嗓音低沉,似带蛊惑,“这点小伤,走几步路,还是可以的。” 他缩了缩手,轻握成拳垂到身侧,心间不争气地跳了一下,“那好。” 小心地扶着她下到地上,他望着她一身单薄的中衣轻蹙了蹙眉,然后转身拿来一条缎子密实些的月白散裙为她穿上,又取来一件单层的薄披风,仔细地将她整个人裹在里面。 这就好像,她一下子成了脆弱的琉璃娃娃,一丝微风也吹不得。 认真地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确认她不会着凉了,他才抿抿唇角,对她道:“好了,咱们走罢。” 她眸底浸染一丝微暖,从披风中伸出手来拉住他,在他觉得不妥前,先一步出声道:“我……受了伤,你扶着我走罢。” 他眸子一低,果真主动将自己的手撑在了她手臂间,小声道:“您什么时候觉得累了,就告诉我,咱们就不逛了。” 她轻笑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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