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即便长的……是还有几分可取之处,然到底是男子,又嫁了个她这般霸道强势的妻主,没人敢过来抢,他只会是她一个人的。 这很美好。 可她却不一样,她长得好看,有很多人喜欢,以后……也总是要再娶夫侍,会在他之外,还有别人。 这就在美好之余,掺杂了苦涩的味道。 她不大懂男儿家的这种别扭心思,自然意识不到他话外的意思,只察觉出他一抹淡淡的隐忧,不由温柔地吻了他,轻问道:“哪里不一样了?” 他颤颤眸子,觉得自己有些犯七出之条中的妒了,还是这样无端无妄的妒,属实不好。 轻吸一口气,他扶着她双肩的手收回来,回道:“也没什么,差不多……该入寝了。” 看出他不愿再说,她便没再问,一双薄唇在他唇边轻柔地吻着。却没想,就仅仅只是亲他的这么几下,她呼吸已有些急促了,想要……他的身子。 她历来,就是惯于掌控的人,男女之间情爱的甜言蜜语,以及那些哄儿郎的好听话,她说得不多也不怎么会说,喜欢他,就将那些对他好,护着他的事情都一一做妥当。 知道自己做了,他都能看得到,也就能感觉到她的心意。 而目下,两人相处这么久,他确实都看到,也感觉到了,所以安心地尽数接受,认真地全然回应。 只是还免不了囿于当世世俗,既觉得她会有别人是理所当然,又不可抑地为此心存芥蒂。 不过…… 他也知道,不能总纠结在这件事上,他还是得,过好当下的每一日。 想通了这件分明还不急于一时的小事情,他抓住了她放在他腰间已然有些乱来的手,认真地看向她一双凤眸,“肌肤之亲这件事情,在您伤好之前,都不可以。” 她不依,直接去吻他的眸子,不看他那双意念坚定的眼眸,低沉着问:“若是……为妻不听?” 他轻轻抿一下唇角,“我会生气的。” ———— 容大小姐不舍得惹洛小公子生气,所以晚上,她就老老实实地……抱着她喜欢的少年睡觉。 翌日,七月初九,乔梨衣出门的日子。 宁初一大早去唤洛瑕起身,比容境惯常晨起练剑的时候还早半个时辰。 洛瑕心里念着这件事,不敢耽搁,听到宁初的声音便坐了起来,却还没多动一下,就被枕畔的人紧紧圈住了腰身。 容境眯眯眸子看一眼天色,意识还不清醒,随口问着:“这才几时,你要去哪里?” 洛瑕一手覆上她的手背,道:“您忘了?今日是梨衣出嫁,我得早些去照看着。不过天还早,您不用跟着起,再多睡会儿。” 她反应了一下,缓缓松开手,道:“那你去罢。今日喜宴为妻有事,就不过去了,让择荇和宁初跟好你。容襄也留这,有事就找她。” 他点点头,“好,我知道了。”言罢小心地绕过她下到地上,又回过身,仔细地帮她理了理被子。 她已又睡过去了,他在床畔瞧着她那张如玉雅容,心头微微一动,倾身在那上面落下了一吻。 微凉的触感,还很柔软,他唇角浅浅一弯,套上外衫去了外间梳妆。 依兰小筑是乔梨衣现住的院子,洛瑕到的时候,乔梨衣正在净面,妆台一旁就摆着叶府送来的催妆盒子。 见到洛瑕,乔梨衣扬眉笑了笑,惊喜道:“小小,你居然这么早就过来了。” 显见是比他那两个姐夫上心的多。 洛瑕等着他净面,道:“都答应了送你出门,自然要早些过来。” 见洛瑕还站着,乔梨衣先让身边的小侍子去搬了铺着软垫的杌子过来,让洛瑕坐。 洛瑕笑着接了,又怕离得太近碍了事,就坐到稍远些的地方陪着乔梨衣上大妆,换嫁衣,两人边坐边聊,时间也这样不紧不慢地流逝。 关兮辞是比洛瑕晚了约莫两刻钟过来的。 方雪落就更晚些,他昨夜伺候乔筠衣,两人折腾的厉害,他能强撑着起身,已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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