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扔进来的发光晶石充作光源。</p>

    这里也不错，如果是鸵鸟，倒可以把脑袋插进来，暂时躲避外界的恐惧和绝望。</p>

    朱天不是鸵鸟，不会干那种自欺欺人的事情，所以他打算满足皮克的善心，把这些小孩救出去。</p>

    但等他真正看清眼前小孩的时候，他愣住了。</p>

    这是一名麋鹿族小孩，头顶上的两个鹿角只有手指粗细，刚刚生长出来一个指节的长短，他似乎是一个盲人，正在黑暗中乱摸着。</p>

    朱天仔细观察，发现她们的瞳孔不是很聚焦，似乎已经完全失明了……</p>

    另外三名兽人小孩也是如此。</p>

    四名麋鹿族兽人小孩，皆是失明，灰头土脸，衣衫不整。</p>

    朱天视线下移，突然发现接下来应该用“她们”来形容了。</p>

    转身看向身后废墟中被压死的成年兽人。</p>

    那是一名野猪族兽人，兽人中最是残暴荒淫的种族。</p>

    朱天问：“你们眼睛怎么了？”</p>

    有一个兽人小孩反问：“什么是眼睛？”</p>

    闻言，朱天忽然攥紧了拳头。“知道什么是光吗？”</p>

    另一个兽人小孩回答：“五年前我看到过，有十种不同的颜色，我妈妈最喜欢紫色，爸爸最喜欢蓝色，我喜欢粉色。”只有他一个人回答，另外三个兽人小孩摇头，表示不知道。</p>

    “天启者，”朱天继续问，“这个词是谁教你们的？”</p>

    这时候，四名兽人小孩都不说话了，过了很长时间，有一名小孩伸出一根破皮流血的手指，指着头顶，“我妈妈教我的，她告诉我，恐惧的时候就喊天启者，他们都没有妈妈，所以不知道什么是天启者，只有我知道，有时候她们会嫉妒我有妈妈，合起伙来欺负我。”</p>

    “你身上的伤是她们弄的？”朱天皱起了眉头，目光冷漠地扫视过去。</p>

    其他三名麋鹿小孩瞬间感觉到一阵的冰冷，畏畏缩缩地向后退去，直到退到角落。</p>

    “没有关系的，”站在最前面的麋鹿小孩有一颗细腻的心，“艾玛不恨她们，后来她们知道我妈妈也死掉了，也知道我失去了眼睛，所以就开始照顾我——”</p>

    “——你叫艾玛？”朱天愣了很久，打断麋鹿小孩说道，“艾玛是你的名字吗？”</p>

    麋鹿小孩显然被朱天凌厉的语气吓傻了，半天都没有回答出来。</p>

    朱天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好吧，没有关系……你们呆在这里多久了？”</p>

    她们都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深渊之中没有日月轮转，没有黑白交替，自然也就没有时间观念，所以她只会回答：“很久。”</p>

    朱天不再忍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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