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芙回到主宅的时候,顾开济已经回房了,倒是屈向笛,还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概是听到了顾雪芙脚底的高跟鞋声,他抬头,望过来的目光里,蕴藏着淡淡的笑纹。
;你今天,真是厉害。
顾雪芙撑着玄关的鞋柜,换上拖鞋。
才慢悠悠的走到客厅沙发区,坐了下来。
;该厉害的时候,还是要厉害的。
;上一次,你说时机未到,要我再忍一忍,今天,不会又要劝我以柔克刚吧?
顾雪芙随意拉了个抱枕放在怀里,蜷着腿,把自己窝在了沙发里。
;不会。
屈向笛看着顾雪芙,懒洋洋的靠在柔软的沙发里,听说话的声音,心情倒是挺不错的样子。
;现在,你已经有了足够的资本,若是在一味龟缩下去,只会消磨自己的意志。
;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把自己的东西一样一样取回来了。
顾雪芙生动的挑了一下眉头,忍不住笑出了声。
满身的闲适和慵懒,挥之不去,反而越来越浓。
刘管家是跟着顾雪芙一起回来的。
这会儿,已经切了水果,送到了客厅茶几上。
;刘叔,你到我房间,把那个银白色的保险箱拿下来,交给屈老师。
屈向笛神情间出现了一丝迟疑之色。
锁着眉头,不错眼珠子的盯着顾雪芙看。
;什么东西?
;晋承安送过来的几家公司。
顾雪芙的神情实在有些奇怪,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好像就是淡淡的,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就连眉眼都淡淡的。
叫人一下子有些拿不准她心中所想。
;反正,祸是你叫我闯下的,烂摊子就都要交给你收拾。
;既然你已经管了十来家了,倒不如连这几家也一起管着,我就不插手了,你怎么说怎么算。
顾雪芙话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从沙发上下来。
;你等一下,别走。
她快步上楼。
从房间的衣帽间里摸出了个碧玉如垠的玉蟾,捏在手里,和刘管家一起下楼。
看着刘管家把保险箱放在茶几上之后,顾雪芙才俯身,把手里的玉蟾放在了保险箱上。
;晋承安给我找了几个,留给你一个,拿着把玩。
;谢老师脸上的伤,你不用担心,等明天,我去找大夫拿药,一定不会叫她破相留疤,让你不好交代。;
提到谢采薇脸上的伤,屈向笛似乎有些不高兴。
抿着唇,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客厅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顾雪芙提了一口气,有些倦怠的靠在沙发里,扭头看电视。
;接下来,我要把这些公司整合成集团,接入现代化管理模式,你我都不用出面,我身边有处理这些事情的人。
;顾总,只要公司不上市,你就可以一直披着自己小羊羔皮,当一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羊咩咩,继续你的扮猪吃老虎大业。
顾雪芙撩动了一下眼皮。
倏然,笑出了声。
;可怜,童永新到现在还不知道申豪已经自首,做着可以拿到比市场价第四成的美梦。
;说到这个,你要尽快和上流供应商碰面,搞清楚这里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从申豪留下来的账目看,关于这部分的所有收支明细,都是能对上的。
晋承安眉头紧簇,脸上满是不解的神色。
;我实在想不到,到底有什么法子,能让供应商赔钱和申豪做买卖。
顾雪芙抿着唇,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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