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而亡,要么,嫁给雄虫,匍匐求生。
很多军雌没能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雄虫的凌虐下。
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楚绥会和卡佩发生冲突,一个雌君而已,没了就没了,自然会有下一个补上,是死是活都不会有人再追究,他甚至已经做好被摘去羽翅,发配荒星的准备,结果……
二人肌肤相贴,楚绥身上的温度分毫不差都传了过来,阿诺想起他们昨晚的喘息厮磨,心跳忽然漏了一拍,那种陌生的欢愉感似乎仍在脑海中萦绕不去,与从前的疼痛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只知道侍奉雄主的时候要学会忍受疼痛,却从不知道这种事原来也是可以带来欢愉的……
楚绥被太阳照的眼晕,翻了个身,已经醒了大半,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身,结果就发现阿诺披着昨天的衣服正跪在地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静静垂落身侧,上面咬痕斑驳,已经结了血痂。
楚绥无奈抹了把脸,声音懒洋洋的:“你又跪着干嘛?”
阿诺抬起头,面色仍有些苍白:“很抱歉,雄主,昨天让您与卡佩阁下发生了冲突,给您带来了麻烦,请您惩罚。”
虫族惩罚雌虫的东西简直千奇百怪,古代酷刑都要逊色一筹,楚绥拉开抽屉看了眼里面乱七八糟的异能环,又兴致缺缺的关上:“我说过了不会打你,有什么好罚的。再说了,你没做错,下次再有人敢碰你,直接往死里打,出了事儿我兜着。”
全然忘记自己在虫族毫无身份背景。
阿诺闻言顿了顿,然后略微直起身形,试探性的覆上了楚绥的手,低声认真道:“除了您,我不会让任何人触碰我。”
这句话意外戳中了楚绥天生霸道的占有欲,他把阿诺从地上拉起来,眉梢微挑,饶有兴趣的问道:“真的假的?”
阿诺蓝色的眼眸望着他,轻声道:“以虫神起誓。”
楚绥其实挺好哄,闻言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随手扯过衣服套上,准备去浴室洗澡,阿诺立刻道:“我侍候您洗漱。”
系统静悄悄的现出身形:【宿主,请自己洗。】
洗澡还要别人伺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楚绥才是被上的那个呢。
楚绥闻言脚步一顿,看它的眼神简直与看瘟神无异,末了还是习惯性妥协,撇嘴对阿诺道:“算了,我自己洗。”
他无论提出要做什么事,后者似乎从来都没阻拦过,阿诺闻言点了点头:“有什么事您就叫我。”
楚绥走进浴室,在浴缸里放满热水,正在神游天外,系统就静静飘到了他的面前,听不出情绪的出声问道:【
你知道自己昨天做了什么吗?】
很有那么点兴师问罪的意思。
楚绥闻言一顿,想起自己上次不过踹了阿诺一脚,就被这个破球电的死去活来,昨天他把卡佩按在地上揍的爹妈都不认识,起码也得有几十拳了,该不会……
咕嘟——
楚绥控制不住的咽了一下口水,正准备打死不认,结果只听系统缓缓吐出了三个字——
【打的好!】
楚绥:“??!!”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楚绥这个熊孩子三观实在歪的没边了,以至于打个架系统都有一种老泪纵横的感觉,这孩子终于知道打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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