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鼠头,无声点了点头。
有这份心意,她自然是喜欢的。
“还说不是小孩子。”楚聿修失笑,以二指指向少女手中木盒:“这里面是珍珠丸,碾碎了敷额头上,不会留疤。”
闻言,陈绵绵下意识摸了摸脑袋,那撞伤的伤口处被她用碎发盖着,根本看不出来。
“楚公子怎知我头上有疤?”
问完这话,她便觉自己傻了,她是他在乱坟岗救下的,当时形容有多狼狈,他都看在眼里,怎会不知她头上有疤。
果不其然,她的疑问惹来压低的笑声:“小孩儿,昨儿个唐大夫才夸你聪明,你怎就傻了呢?”
陈绵绵:“……”
这种逗小孩的语气是怎么一回事?
“行了,不逗你了。”楚聿修一撩衣袍坐下,将小厮呈上的茶盏推到少女面前:“今日找你来,主要是为三件事。”
“嗯?”陈绵绵小步上前坐下,反调侃道:“逗我开心难道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吗?”
闻言,楚聿修从善如流地改口道:“今日找你来,主要是为逗你开心,顺带处理三件小事。”
陈绵绵不料他会改口,愣了一瞬后便乐了,笑眯眯道:“楚公子请说!”
“第一件,是文竹教你大哥习武一事。”楚聿修正色,徐徐解释道:“野猪,是我让人赶过去的,所以它才会攻击你们。”
“之所以没提前同你商量,是担心你提前知晓反应不对,你大哥陈述虽然只是一个猎户,直觉却是敏锐。”
陈绵绵从来没想过追问此事,在她看来,野猪出现得突然,文竹后面的所作所为无非是随机应变,至于扬言要教她大哥武艺,无非是让她有更好的名目出来罢,如今看来,倒是她傻了,真将睿王当成傻白甜看。
“楚公子缘何要这般做?”
“我虽然不能授人以鱼,却是可以授人以渔。”楚聿修不疾不徐道。
闻言,陈绵绵怔了怔,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楚公子这般做,是为了教我大哥习武?”
“正是!”楚聿修微微点头,端起茶盏押了口茶。
这个答案有些出乎陈绵绵的预料,可细细一想,除了这个答案,别无其他,毕竟以她的身份地位,实在不能给他带来什么利好。
她心中腾升起几分感动,由衷道:“楚公子,谢谢你。”
“当是我谢你才对。”楚聿修回以笑容,温和道:“那日你提供的线索很有用,我不过是投桃报李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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