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的,大概就是他能从上虞国活着回来。
    如今皇上不动他,甚至给他表现的机会,无非是嫡长制度摆在那,无法废太子。
    皇上想扶楚温衡上位,就必须把太子拉下来,而自幼便处处压太子一头的他,自然成了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只是,那高位上的圣君不知,看透了棋局,便是棋子,亦有颠覆棋局的能力。
    楚聿修缓缓闭上眼睛,唇角弧度一点一点扩大。
    明天,好戏即将登场!
    大雨下了整整一夜,直到四更天这才停歇。
    楚聿修早早起床整理仪容,没有去上早朝,而是到院中练剑锻炼身体。
    舞过一整套剑法,他换上一身干净衣裳,坐在院中树下看书。
    凉风习习,吹起他微湿的鬓发,带来些许寒意。
    楚聿修才看了小半本书籍,便有下人前来通报:“爷,张大人与章大人求见。”
    闻言,文竹看了自家爷一眼,而后示意道:“请二位大人进来。”
    “是!”小厮应声,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片刻后,两位身着朝服的中年男子快步行来。
    着孔雀补,蓄八字胡的是三品大员张继良,着鹭鸶补,面颊圆润干净的是六品大员章斐。
    张继良生得瘦小,偏生走路习惯迈大步,风风火火,全然没有文官的样子。
    他快步行至石桌前,冲那端坐桌前的俊美王爷施以一礼,开门见山道:“睿王殿下今日缘何没去上朝?”
    “睿王殿下!”章斐紧随其后上前,恭恭敬敬施以一礼。
    闻声,楚聿修放下手中书卷,起身回以一礼:“张大人,章大人,二位请坐。”
    “谢睿王!”张、章二人齐齐拱手,一撩衣袍坐下。
    屁股方沾到椅子,张继良便迫不及待地追问道:“睿王殿下还没回答下官的问题呢,您今日缘何没去上早朝。”
    “以张大人的性子,这件事怕是早在朝堂上问过了。”楚聿修失笑,温声道:“是我未能考虑周全,冲撞了父皇。”
    “睿王殿下!”张继良“蹭”地站起,不赞同道:“你是什么性子,朝廷上下无人不知,就你这般不争不抢的性子也能被冠上好大喜功的污名,皇上未免也太……”
    “张大人!”楚聿修及时出声,打断男子大逆不道的言论:“也不是什么大事,正好这几个月我也累了,就当是比二位大人多休沐几日。”
    “睿王殿下!”听得这般言论,章斐也有些坐不住了:“睿王殿下,这已经不是头一回了,您就不尝试着抗争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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