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了辜礼欢与鄚子泩,叶开看向了何喜文,“我知道何大哥也是立志反清的好汉,化山堂更是洪门的精锐,难道何大哥不愿意跟我一道驱逐鞑虏吗?”
何喜文表面平静,内心里却极不自在,在这种势下,他要回答愿意,那就是把自己置于叶开之下了!
可他也不能自己不愿意,化山堂毕竟出自洪门,他手下掌握水军的周远权还是粤北韶关人,是个狂的地会分子。
这个周远权全家都被满清官府处死,不得已跑到海上做了海盗,他认何喜文这个白莲藕做洪门的堂主,就是想在何喜文的带领下反清报仇。
要是让周远权认为何喜文不愿意反清,恐怕就要起二心了,如果同为广东人你的叶开再一拉拢,那麻烦就大了。
何喜文烦躁的吸了口气,而且反清好汉可是他行走江湖的招牌,是他粘合手下混元教徒和化山堂地会会党的胶水,这块牌子可千万不能砸了,不愿意反清你还算个什么地会的人?
“父地母,反清复明的道理,哥哥我自然明白,其实我也很佩服叶侯的雄心,可是满清立国已经百余年,根基已稳,国内也没到元末那种下皆反的时候,我们此时想要行洪武大帝旧事,恐怕也不容易吧?”
何喜文避重就轻,不反也不不反,而是提起了具体的困难,暗指现在还不是时候,叶开不过是在异想开。
可这种纵论下大事的谈话,简直就是叶开最喜欢的了,因为他比这每个人都要多出几百年的见识,就像是猜谜语一般,叶开是个已经提前知道结果的作弊者。
“何大哥这话束武可不同意,满人不过几十万,可我们汉人有千千万万,而且所谓满洲兵满万不可敌的法早就是笑话了!
区区一个川边的大金川,两三万藏民,京营八旗、驻防八旗轮番上阵,十几年才平定下来。kanmaoxian.com
南征缅甸,傅恒搜遍全国只得满洲大兵一万八千人,当时缅王正在围攻阿瑜陀耶,所谓八旗兵,竟然连缅人偏师都无法击败,闹了个不胜不败,惹人耻笑!
至于绿营兵,早就腐朽不堪,东南之地的尽是我洪门信徒,西北之地则状如乞丐勉强糊口,谈何作战?只要我们万众一心,何愁大事不成!”
“没错!譬如我闽省,绿营陆师即使十也难得一,各级将官吃空饷喝兵血,竟然还有营房被改成赌坊之怪相!
沿海水师则是千金难进,因为他们可以过路商船的竹杠,能进水师巡查的个个都是富户,哪还会打仗?我看就是巡抚衙门的标兵,也远不如叶侯之族兵。”叶开话音刚落,辜礼欢又跳出来补刀。
何喜文只能沉默不语,还有什么好的,他总不能昧着良心八旗兵和绿营还能打吧?因为那完全是在瞎。
“再何大哥,你也是混元教出,十几年前我就听闻清水教的王伦王教主,在山东闯下了好大的事业,如今湖广之郧阳、襄樊,川东之东乡、大竹、夔州等地,恐怕早就是混元教的下了吧?
我还听有一名为齐林的好汉传教于鄂西北,手下反清好汉以万计,我估计也就是十余年内必举大事!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如此官吏贪腐、民不聊生,谈何稳定?
若我等拿下交趾故地,十年生聚,待到混元教徒举义,我等北向呼应,则大事必成,到时候我们当中难道就不会出几个中山王、开平王那样的豪杰吗?”
何喜文惊骇的看着叶开,他仔细想了一圈,叶开边全是广东的客家人,肯定没有湖广四川来的人才对,因为这时候的乡土观念极重,这些人就算来,也应该是来找他何喜文,而不会去找叶开!
退一万步,就算有,叶开的这些事可是他们白莲藕的家事,这时候传教都用化名,普通人根本不会知道他们当中的秘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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