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光阴,连一个跟他志同道合的人都找不到,北上时,誓言为明王撬动闽省士绅也成了空话,本身就有些偏激的林逢吉,又钻到牛角尖里面去了。
他觉得自己辜负了明王的嘱托,当年人人都认为他一个童生试都过不了的人是废物,只有明王认为他是俊才。
北归时还赐下了大笔银钱,让他可以在家乡父老面前挺起腰杆,这知遇之恩,岂能不报,岂能就这么灰溜溜的溜回交趾去?
而且已经殉道的台州顾真逸,是他在交趾的两年中最好的朋友。
本来顾真逸在格物一道上颇有心得,如果不是他鼓动,顾真逸应该是可以考上义信大学西去泰西游学名额的。
现在顾真逸为大道而死,他怎好意思独生,既然撬动不了这闽省士绅,那就震撼他们,林逢吉不相信,这全闽之人,尽是无心无肺之辈!
“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林逢吉费劲的高喊了起来,他看着锦衣巷两边目瞪口呆看着他的人,浑身仿佛迸发出了无限的光辉!
“我有一文,请诸位静听,满人占我河山,奴役我之同胞,天下之利,一百万满人占了八分,我四万万同胞才有二分!
你我之辈,终日劳碌,都供养了此等硕鼠,他们还要骑到我们头上作威作福,把我们视为猪牛马狗,天下间可有此等事乎?”
大吼完之后,林逢吉睁大了眼睛,北上时在明王宫殿中看到的《猛回头》一文,仿佛就在他眼前一样。
“我中华,原是个,有名大国;不比那,弹丸地,僻处偏方。
论方里,四千万,五洲无比;论人口,四万万,世界谁当?
论物产,本是个,取之不尽;论才智,也不让,东西两洋。
看起来,那一件,比人不上;照常理,就应该,独称霸王。
为什么,到今日,奄奄将绝;失了地,没了国,就要灭亡?
。。。。。
杀汉人,不计数,好比猪狗;有一件,俺说起,就要断肠。
攻常州,将人膏,燃做灯亮;这残忍,想一想,好不凄凉!
岂非是,异种人,原无恻隐;俺同胞,把仇雠,认做君王。
同胞们,别再把那些高高在上的奴隶主当成中华之君了,起来抗争啊!
我们有四万万人,一万人打他们一个都有富余,明王大军即将到来,我们一起收复河山,再造中华!”
林逢吉月喊声音越大,仿佛要把他二十七八年的声音,都要在这一刻喊出来一样,清亮的呼喊在整个衣锦巷回荡!
装哔之装到一半就被打断,正颇为不爽的蔡姓书生,目瞪口呆的看着囚车上的林逢吉,右手仿佛要把自己下巴上的胡子揪断一样。
这一刻,囚车上慷慨激昂的那个人,跟他认识的臊眉耷眼的林思齐,相貌虽然一样,但又完全不一样,仿佛获得了重生似的。
林逢吉喊出的这文章,其实他是读过的,甚至他还觉得是很有道理的!
特别是书中还说,满人不学无术,区区百万人口却占了天下官员一半,所以才有那么的饱学之士,连个举人都考不中,要是没有满人,好多人都可以有个一官半职的。
这是真理啊!就像他这样的‘饱学之士’,蹉跎人生三十年,到现在还是个童生,要是没有这些满人,那他是不是早就中了举人,甚至中了进士了?
想着想着,他突然又从扯胡须变成了捂嘴,因为他害怕自己不小心跟着念了出来。
街角一边,被挤得东倒西歪的陈姓菜贩,又不自觉的张大了嘴巴,其实他也是进过两天学的,而且私塾先生还说他是个种子。
什么是种子?菜贩没机会去懂,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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