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胖些,等长大了也有出息。”
闻此语,隋御收回视线,侧首觑向凤染,哂笑道:“凤器?在我建晟侯府里的孩子,居然随你的姓氏?笑话!”
“你不是不让他管你叫爹么?”凤染恼了,隋御咋这么难伺候,怎么着都不满意呢?
“那他也得姓‘隋’,叫‘隋器’,就这么定了。”隋御不容置否地道。
有了新名字的小宝,拿起袖口偷偷地抹掉眼泪。得到这座府邸当家人的认可,他终于有了归宿之感。
“大器,你今年几岁?”
“我不知道。”
不用凤染在侧解释,隋御已明白,这孩子是太久没人管了。他咽了咽喉咙,说:“就当你四岁了,今儿随夫人去外面置办些衣物回来。”
“大器不用买的。”
隋器很怕给凤染和隋御增添麻烦,被冷漠了太久的灵魂,一旦得到丁点的关爱,心里反而会觉得很沉重,因为他害怕是昙花一现的美好。
“妾自会安排。”凤染的手腕垂搭在隋器的肩骨上,浅浅一笑,“侯爷,你真是个好人。”她说这话心思不假,虽然有拍马屁的成分。
隋御揉了揉眉心,狠狠地说:“出去,没事别老在我面前晃悠,不然我总想着送你们俩回雒都。择日不如撞日,其实你们俩今日启程回去,赶在三九天之前就能抵达雒都。”
“雒都?”隋器稀奇地问道,那是他没有听说过的地方。
凤染白了隋御一眼,厚着脸皮儿道:“妾与侯爷成亲半载,儿子都已经四岁。回到雒都只会让曹家和凤家扫地出门。求侯爷行行好,给我们娘俩一条活路,管怎么大器也是你们隋家的孩子啊!”
“凤……染……”隋御昨晚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被凤染给拱了起来。
凤染见大事不妙,拉起隋器就往外跑。待已跑出房外才猛然想起来,她还没跟隋御说西正房碳火供给不足的事儿。光顾过一时嘴瘾,偏偏把正事给忘了。
凤染手头可支配的钱财并不宽裕,之前曹太后那边就没给小炮灰带来多少陪嫁,加上近期她又常常给底下人散财。所以在给隋器购置衣物时,便没有以往出手那么大方。只简单地买了几身冬衣,想着领到下月月例时再慢慢添置。
凤染知道,当下最重要的是补隋器的身子,遂不动声色地往他一日三餐里兑加灵泉水。隋器被凤染安置在西正房的小暖阁里,地方是小了点,但比起里间卧房要暖和一些。日子一天比一天冷,凤染担心他那瘦弱的小身子再染上风寒。
一连忙碌几日,终将隋器的衣、食、住打点妥当。凤染缓了口气,觉得十七岁的她,养了个四岁的儿子,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没花多少工夫,阖府上下便跟隋器熟络起来。一天到晚不是被后院的家将们抱过去玩儿,就是被下房的侍女们围在中央可劲儿稀罕。
不知不觉,锦县迎来了冬季里的第一场降雪。
霸下洲前面的庭院里落下一层薄薄的白雪,凤染单披了件半旧裘衣,就蹭蹭地跑到庭院里赏雪。芸儿紧着跟随出去,往凤染怀中塞去一只滚热的小手炉,体贴道:“夫人当心着凉。”
“我没事儿,身子好着呢!”凤染嬉笑,上手帮芸儿拉紧衣带,“倒是你,小脸冻得通红。对了,大器那孩子呢?”
“刚才跟蕊姐儿去后院厨房了,这会子还没有回来,许是又被后院里的那些爷们给逮了去。”芸儿欠身回道,“自打大器进府以来,真是谁见谁喜欢。”
主仆俩沿着抄手游廊转了转。凤染觉得这庭院里挺美,不足之处就是缺少些花草点缀。她想着回空间里问问灵泉,看哪些花草适合在冬季生长,赶明儿拿回来点栽种下去。
刚在庭院里走上半圈,隋器已随蕊儿自后院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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