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候半日,郭林依旧没赶过来。隋御方知是两个常随故意为之,为的就是让他和凤染单独相处。
“你不用这样。”
“隋御,我知你心系苍生。尤其现在北黎改朝换代,你虽蜗居于此,志向仍在朝堂。但你已付出的够多,后半生为自己活着。”
“女子休要妄论朝政!”
“你明知道我出身在何处,曹家是什么底细,凤家是什么角色,把揽北黎天下的究竟是何人?还用得着我明说?你什么都明白,你就是不想承认,你、愚、忠!”
那原本已断裂开的扶手又被隋御掐在手掌里,连带着骨节的声音嘎吱嘎吱不断。
“朝廷先打发你来锦县,再断了你的封赏,你对北黎已无用。我是什么正经八百的凤家嫡女么?曹太后名义上的外甥女,只是给那些不明真相的百姓看而已。就如同为你封了建晟侯,给了你超规格的府邸,空有其表罢了。”
隋御痛苦地阖上眼睑,“你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
“咱们得先活下来,然后再从长计议。上次那乌拉草你用了没有?腿上有没有觉得舒服些?你信我,难关会度过去的。”
“出去!”
“我知道侯爷心里不痛快,娘子不是在这呢?要不我借你个肩膀靠靠?”
“凤染,你行行好,让我静静。”
隋御的头都要炸开了。那些痛苦的记忆如迸发的火山岩浆,持续地在他脑海里翻滚。在西北漠州,在雒都皇宫,在攻打西祁的战场上,在他骑马坠崖的现场……
凤染鬼使神差般向前倾身,把迷蒙的隋御搂进怀中,轻拍他轻搐的背脊,安慰道:“隋御,抛开那些曾经的过往,咱就在锦县好好过日子成么?”
隋御先是安静片刻,之后又跟疯了似的将凤染推倒在地,这一跤把凤染摔得结结实实,害得她半晌都没有爬起来。
他自知用力过猛,但碍于脸面,只冷冷地道:“你以为你是谁?敢说教本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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